顧辰淵和壟澈之間曾經是有過很大的過節的,兩個人現在能夠這樣坐在一起老老實實的吃飯,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也的確是為難他們了。
不過相對來說,顧辰淵表現的落落大方,一點都沒有因為當初打架過就拘謹,他不拘言笑,但是談起來了工作方麵的事情還是能夠侃侃而言,並不是從始至終都是冷淡的樣子。
特別是他們三個人都是龍頭企業的新秀,顧辰淵執掌公司多年,對於業界內的很多事情都有非常獨特的見解,所以一旦說起來了的,三句話不離這些事情。
我在旁邊呢,聽也聽不懂,隻能是裝作能聽懂的樣子仔細地聽。
壟澈表情略有一些呆滯,看得出來有一些不開心,偏偏是顧辰淵和陸蘭之間談的比較投機,現在要是想說各玩各的話,估計是有一些敵意太強了,所以也沒法說。
就這麼尷尬著也不是回事。
所以他主動的和我說了幾句話。
任何人之間的尷尬是有的,但是隻要打破僵局,這種尷尬的感覺就會減弱很多,就好比現在的我們。
“最近還好吧?”壟澈實在是覺得坐著沒什麼意思了,就詢問我的說道。
這是我們說了再也不見後的第一句話,想來也沒有什麼更能說的,我心中苦笑了一聲,隨後點點頭說道:“恩,最近蠻好的,錢少那邊的事情多謝你幫我說情,他都和我說了。”
氣氛稍微的有一些鬆散了下來,壟澈的表情隨之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溫柔之中帶著一點安靜,聽到了我挑起來了這個話題之後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表示自己也沒有做什麼。
“我就知道這個錢程肯定是給我沒辦法保守秘密的。”壟澈淡笑的說道;“不過你別往心裏去,有一些事情本來就是我們家的人做的不太好,讓你受了很多的委屈,這也算是補償你一二吧!”
顧辰淵就坐在身邊,還有壟澈的新女朋友陸蘭,我們兩個人的話說的當然不能太嗨,所以我們隨便說了幾句之後也扯到了關於最近舞王爭霸賽的事情上麵,果然現在的注意力全都是集中在了這個上麵。
而對於這件事情,陸蘭和顧辰淵也可以插嘴,說起來了的時候陸蘭就在旁邊插嘴的說道:“我就是很好奇,為什麼這次的舉辦權能夠給了錢少,我當然對錢少沒有什麼敵意,就是覺得很好奇。”
錢家在外市雖然財大氣粗,但是在本市的實力並不算是很強勁的那種,有顧家和壟家這樣的家族企業鎮著,舉辦權落到了外人手上的時候就會感覺到了非常的奇怪,總覺得有貓膩的感覺。
這事情顧辰淵停頓了一下沒說,倒是壟澈很正常的說道:“錢家二十幾年前在咱們市可是呼風喚雨的存在,隻是現在錢家已經褪色,沒有了當年那種製霸的能力,而錢少在商業上麵雖然也有才能,可是比起來了當年錢程的爺爺,那就差得遠了。”
“錢家以前也是做傳媒的?”
我對於錢家的事情還是蠻好奇的,特別是顧辰淵也曾經說過,錢家曾經非常厲害,隻是因為出了一次事情,所以退出了本市的競爭,但是就算是這樣,依舊是留下了一處風月場所‘皇城’並且做大到了今天這個水平。
“恩,他們是第一批開始做傳媒的,很多經典的老電視劇都打著他們公司的標誌,這一點誰也比不過。”陸蘭在旁邊給我解釋的說道:“要知道,現在錢少的爺爺不管去了什麼地方,還都是被敬為上賓的,別人家的話我不敢說,但是我家老爺子是沒有這待遇。”
“陸前輩也是業界長輩,你謙虛了。”顧辰淵在旁邊難得的捧了一句道。
我還真的很少聽顧辰淵捧別人的時候,也可能是和他出來辦事的時候次數太少了,所以沒有遇到過,隻是現在聽到了之後還感覺比較的稀奇,畢竟作為在我心中冷傲無比的他,從來都和捧別人這樣事情不掛鉤的。
“顧少誇獎了,現在天啟傳媒如日當中,旗下的藝人也多如牛毛,我們都羨慕的很。”陸蘭見顧辰淵捧自己,也禮尚往來的說道。
壟澈在旁邊笑了一聲,隨意的說道:“說起來這個倒是沒錯,現在找人太難了。”
我對於他們公司之間客套的禮尚往來不感興趣,聽著他們新一輪的吹捧總算是完事了,才追問的說道:“錢家當初是做了什麼事情,能夠一下子就崩盤到了退出了這個市的地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非常了不得的大事吧!”
說到了這個,三個人竟然神同步的露出來了一個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