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還是沒有抵抗住好奇心的騷擾和煎熬,借口要補妝拉著顧梳佳一塊兒來到了女士洗手間。
我想起站起身時左江鈺那無奈又認命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相比之下顧梳佳就沒有我那麼含蓄,撐著洗手台直接曉得直不起腰:“你有沒有看到他剛才那張臉,哈哈哈,笑死我了,好像要上刑場一樣他以為我是什麼人啊。”
“你說你是什麼人啊?烈焰紅唇小妖精啊。”我哭笑不得地看著顧梳佳,“人家好歹是左家的貴公子,你給他留點麵子啊,小心逼急了他讓你從地球上除名。”
“哎喲喂我好怕。”顧梳佳哈哈大笑,和我在洗手間裏大腦得如同兩個瘋子。幸好這個點周圍沒什麼人,否則我們兩個說不定會被人給當神經病趕出去。
鬧夠了,我將顧梳佳壁咚在旁,挑起她的下巴故作妖魅:“小寶貝兒,從實招來。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顧梳佳羞澀地眨了眨她兩把扇子似的眼睫毛,問道:“親愛的,不要在這裏嘛……要不然、要不然我們進隔間去啊?”
臥槽……
我觸電一般鬆開了顧梳佳的下巴:這個小汙婆道行越來越深了,百合這種大尺度的話都能夠毫不介意地往外扔。
她不在乎我還在乎呢,左教授和我之間的希望已經更渺茫了,我可不希望這處經常有大學生來往的商廈裏又傳出我取向不正的謠言。
顧梳佳得意地拍拍我的肩膀:“不錯嘛,一段時間不見我的小歌兒活潑多了。你這樣子才好,笑起來多可愛啊。以前那樣子雖然好看,但是除了我誰受得了你那悶葫蘆的脾氣?對了對了,我聽說張霞那個女人在你手上吃癟了是吧?行啊你!可算是翻身作主人了。”
“你說得我好像以前是農奴,有沒有那麼慘啊?”
話雖如此,我卻知道顧梳佳絲毫沒有誇大。以前的我的確很窩囊很沒用,說好聽點是明哲保身不想要和其他人產生衝突,但實際上不就是膽小懦弱白白被人欺負嗎?
而且……
不對不對,我這有時在傷春悲秋些什麼?
我一把抓住正準備開溜的顧梳佳,重新把她按到了牆上:“就知道你是個不老實的,垂死掙紮是吧?別想著轉移話題,今天你不告訴我你和左江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信不信我真的把你辦了?”
顧梳佳笑眯眯地看著我,但眼中玩味的表情卻漸漸退去。
我眼前的不再是那個從小一起鬧到大的閨蜜,而是一個優雅美麗的女人。
顧梳佳說:“小歌兒,我好像真的喜歡上左江鈺了。”
我一愣:“不是一時衝動那種?不是追求刺激那種?”
顧梳佳苦笑:“我是有的臭名昭著?”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怪不得我啊。你說我聽你那些戀愛歪理都已經停了多少年了?每次都說喜歡人家,每次到最後都隻是享受完新鮮感就分分鍾說再見。高中三年我幫你勸走分手之後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二缺勸了多少個你又不是不知道。”
“哎喲,我知道小歌兒最好了,所以才跟你說的嘛。”顧梳佳湊上來抱著我蹭啊蹭的撒嬌,立馬就讓我照舊不住了。
——身材如此火辣的美女,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奔放?
顧梳佳鬧夠了,直起身子來手一撐就坐到了洗手台上:“我說真的。這一次不一樣……我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