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記憶曆曆在目。我抬起手捂住臉不敢想象自己都做了什麼瘋狂混賬的事情。
楚歌是個好學生、好女孩,可惜了心懷鬼胎。
但這話到底是惋惜還是慶幸,我想我自己是最清楚的。
一個年過三十五的男人,和一個二十四歲急著要追求未來追求自己人生的小姑娘交手,到底哪一方占據先機恐怕一目了然。難道我昨晚真的醉到不省人事?我看未必。
看到有人騷擾她,一時心頭火氣大打出手。
上一次和誰打架,似乎還是十多年前本科生的年代。
以為自己已經蒼老得什麼都不會去想,可這一次偏偏栽在了自己的學生身上。
我從西裝口袋裏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點燃。
刺鼻的氣味和我對楚歌的異樣感情一樣,對如今的我而言無比陌生,但在記憶中卻鮮明無比。
手指好像還能感覺到她肌膚的觸感。這樣的行為對她和對我自己來說或許都是一種背叛。
但是我自己卻清楚,當初接受楚歌做研究生的時候,我就已經落入了她的網中。
這麼說大概不公平。
我苦笑一聲站起身來,想要衝個涼冷靜一下頭腦,走到門口聽到水聲才想起來剛才那小姑娘是往哪個方向走。
磨砂玻璃的透明度不高,但是也能夠隱約看到裏頭的景象。這裏的浴室隻有透明淋浴房,這麼一眼看去影影綽綽的剪影愈發讓人浮想聯翩。
體內的熱流漸漸凝聚然後向下湧去。我狼狽地到退一步回到床上,狼狽得仿佛未經人事的孩子。
真是不可思議。這個小丫頭怎麼對我民就有那麼大的殺傷力?
初次見麵,她懲罰男友的方法叫人瞠目結舌,卻又倔強得讓人感到可愛。小小的女孩兒喝得醉醺醺,拉著我的衣服將自己的感情史全盤托出,那樣的情況下,我如何人心把她一個人丟下?
帶她回了家,她雖然喝醉了酒也沒有醜態畢露。她的確吐了我一身,但立刻就可憐兮兮地鞠躬道歉頭都不敢抬。
如今這個年代,竟然還有單純到這個樣子的女孩子在,也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當時沒想到她竟然是本校的學生,後來發現了她的身份之後,就忍不住起了玩心。
我苦笑一聲:還是以前當大少爺的那個壞脾氣沒有徹底改掉,這才引火燒身。
我自以為了解楚歌的靦腆和自卑,卻忘了彈簧壓縮到了極點也會瘋狂反彈。
昨天晚上的每一個轉折都太過完美和曖昧,以至於我竟然真的猶豫了那麼一刹那,在她問上來的時候沒有拒絕。
是想起了初次見麵在酒吧裏強吻我的她那個霸道的樣子,還是我自己早已經心懷不堪隻是不肯麵對——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也不願回答。
浴室門在這時拉開,楚歌裹著毛巾浴袍,頭發濕漉漉地垂在臉頰邊上。
我的視線掃過白潔上已經幹涸的紅花,心跳頓時亂了一拍。
大膽嫵媚掩蓋不了身體青澀的觸感和反應,失去妖冶的血跡更是我無法忽視的鐵證。
一夜瘋狂的後遺症逐漸席卷上來。我幾乎不敢去看赤著雙腳站在我麵前的楚歌:她是我的學生。即便不算上那一層關係,她也比我小了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