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畫展前夕,我的日子都過得無比安穩。就連顧梳佳都說不可思議,想像當中安天鵬上門騷擾的景象並沒有發生。
“你說,他是不是轉性啦?”
顧梳佳一邊舔著冰棒,一邊好奇地問道。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反問:“你覺得安天鵬那種人會轉性?”
閨蜜頗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他那種人到死都不會變……這麼說來,如今恐怕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了?”
“我管他呢?”我漫不經心地笑了笑,並沒有把顧梳佳的擔憂放在心上。
人的本性大概都是恃寵而驕的。我有了非同小可的男朋友,當然不會再把曾經讓我受盡委屈的安家放在眼裏。
顧梳佳沉默了片刻,忽然說:“小歌兒,你變了好多。”
我愣住:“說什麼呢?”
顧梳佳定定地看著我,那視線忽然叫我有些害怕。
我沒來由地心虛,不安地躲開了她的注視:“你怎麼怪怪的?”
顧梳佳歎了一口氣,敷衍到:“大概是這幾天沒有睡好,所以大腦有些不對勁吧。”
“大概。”我尷尬地收回視線,“那你要不要先回去補個覺?我現在沒有課了,除了畫畫之外剩下來的時間要多少有多少。”
何況為了避嫌,我暫時處在被左教授炒魷魚的狀態。說實話,我還真有些想念女仆的身份和那準時到賬的工錢,更何況,以女仆的身份接近左教授頗有一點羞恥play的微妙曖昧氣氛不是嗎?
我一邊想,一邊忍不住笑了起來。
顧梳佳抱著雙臂做了個惡寒的表情:“想什麼呢你?笑得一臉猥瑣。”
“去去去,怎麼說話的啊?”我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顧梳佳翻了個白眼,一臉地理直氣壯:“說錯了嗎?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啊,推到了人家大叔之後就滿腦子的十八禁了。”
“胡說八道,懶得理你啊。”我窘迫地站起身來,臉上紅得不行。我怎麼忘了顧梳佳可是堂堂的小汙女,戀愛和zuo愛經驗都甩出我七八條街?
果然,我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顧梳佳神秘兮兮地湊過來,笑眯眯地問道:“你說……要不要我教你幾招啊?”
“再見走好不送。”我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猛地跳起來,驚恐地與顧梳佳拉開距離。
糟糕,閨蜜已然化身古代的出嫁婆婆,一一指點新娘閨中樂趣,全然不顧少女麵紅耳赤窘迫不安。
如果再跟她嘮嗑下去,我以後大概都不能正視左教授了。
我隨意扯了一個借口:“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一些速寫要做。那——我先走了啊?”
“嗯嗯,走好。”顧梳佳笑眯眯地對我揮手告別,後來加上的一句話卻差點讓我來了個平地摔,“你那幾個室友都不知道浪到哪裏去了。今天晚上我來你們寢室找你,咱們開睡衣趴啊。”
欲望心理都很正常的我和身經百戰如同人形生理衛生教科書的顧梳佳開睡衣趴……
霧草,這個畫麵太美我有點不敢看。
我狼狽不堪地逃離了閨蜜那火辣辣的注視,哭笑不得地給左教授發了一條短信尋求庇護:“不如今天晚上住你家?”
左教授這個點明明在上課,卻立刻就回複了消息:“快要畫展了,小姑娘,收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