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都已經嚇傻了,直接被左教授一路從酒吧後門裏扯了出去。如今這個季節晚風已經變得有點冷。但是我喝了酒,涼風吹在身上反而讓我清醒了一些。
我從來沒有看過左教授這麼個樣子。我知道他偶爾會喝個小酒,但是從來都沒有喝醉過,更不要說喝成現在這種兩眼發直看著就讓人毛骨悚然的樣子了。
我一句話都不敢說,任由他將我拉進酒吧的後巷裏。
親吻瘋狂地落下,但這一次不是愛撫而是烙印。
腥甜的味道伴著嘴唇上的刺痛流進我的嘴裏。我狼狽地掙紮、瘋狂地踢打麵前的男人,卻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我第一次對左教授產生恐懼。他不僅僅是所熟悉的那個有時毒舌有時又風流可愛的男人,更可以使殘酷暴虐的左家大少。
既然掙脫不開,我不得不節省體力乖乖地任由他蹂躪。這樣等一下如果有什麼突發情況,我好歹還能反應過來。
左教授吻夠了才鬆開我,暗沉的視線落在我的嘴唇上,然後從口袋裏抽出紙巾遞給我:“擦一擦。”
我哆哆嗦嗦地將紙巾接過,一碰到嘴唇就痛得倒抽一口冷氣。
該死的,不僅破了皮還咬到了下麵的肉,這樣我明後天怎麼去上課?
我一言不發地擦幹淨嘴上的血跡,冷冷地瞪著麵前的男人。
原來私有物的烙印不僅僅有驕傲和被寵愛的竊喜,還可以這麼疼。
“你有病!”我憤怒地給了左教授一拳。
左教授的雙眼通紅,仍舊將我牢牢按在牆上:“楚歌,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我幹什麼了?你幾天不來見我,我不是也照樣乖乖的嗎?我和左江鈺是朋友,出來喝個酒吐吐槽難道就是有罪?”我冷靜地用一連串的問句來回答他的警告。這一刻我忽然覺得這個男人也沒有我想象當中那麼優秀特別。他也隻是個普通人,會嫉妒發瘋會莫名吃醋,最關鍵的,是當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照樣會拿女人來出氣。
不過他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我的心中一閃而過困惑的問號。
但是眼下我的處境可不怎麼好。左教授喝醉了,明顯整個人都不理智。酒精最容易釋放出每個人內心的猛獸,而我可不希望自己變成他人狂暴狀態下打牙祭的小白兔。
但是左教授卻沒有再對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而是麵色鐵青雙拳緊握地靜靜站在我麵前,似乎是在與自己的本能搏鬥。
就這麼一個動作,卻讓我原本對他的尊敬都回來了。
這個男人,果然還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情人眼裏出西施,我自然看不得深愛的人受盡煎熬,所以不爭氣地心軟了。
我伸出手去撫過他的眉頭:“為什麼你那麼生氣?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都會心慌,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什麼了讓你連看都不想要再看我一眼。如果是因為我侵犯了你的隱私那我向你道歉好嗎?”
我的動作點燃了左教授眼底的火焰。他的眸色深邃,漆黑瞳孔之中卻是滿滿的脆弱和彷徨,甚至似乎還有一抹恐懼的神色。
我認識他的時間也已經不算短,卻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不知所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