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不到左教授，也就隻能乖乖放棄。第二天去上課的時候教室裏的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很顯然，雖然左教授霸道地將這次的事情壓了下去，但是我昨天的反應卻已經足以落人口實，讓八卦的女人們多出無數的談資。
我能夠感覺到猜疑和揣測在空氣之中慢慢發酵。恐怕有的是人懷疑我和左教授之間的真實關係。
錦江來到我身邊，擔心地問我：“你沒事吧？昨天那樣就衝出去了。”
我勉強笑了笑，吐槽左教授為了那種小事情就辭職。
錦江尷尬地沉默了片刻，然後說又說：“這也沒辦法。畢竟……你知道的。”
是啊，我知道的。積毀銷骨、眾口鑠金，左教授不那樣做我怎麼辦？
可是我還是覺得不爽就是了，連帶著錦江好意似乎都讓人煩躁。
我一句話不說，帶著滿身低氣壓上完了課，然後又找到了左教授幫我新安排的導師將手續都走了一遍，離開教學樓之後立刻就打通了江茉的電話：“出來見麵。”
電話那頭的女強人不滿於我的語氣：“拜托，就這麼和你師姐說話？”
“我們這邊出了什麼事情，你肯定已經知道了吧。”可惜，我是在沒有心情和江茉嘮嗑，仍舊是冷冰冰的呆板語氣。
江茉無奈地沉默了片刻，然後讓我到畫廊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與她見麵。
我的手心因為緊張而出了汗。
江茉是個聰明人，一定知道我到底找她是幹什麼。
上一次我詢問她左教授的過去，她給出的答案是我應該自己去問他。
可惜我還沒有等到時機成熟就已經撞破了左教授的另一重身份。他連自己曾經是世界最優秀的畫家之一那樣的事情都刻意隱瞞我，可想而知，想要從他口中得到真相幾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既然如此，我就隻能采取相對簡單粗暴的方法了。
曾經我尊重他的隱私，但是先一步落荒而逃的人自然也就沒有了人權可言。
他的離開或許是為了我好，但是故意與我斷絕聯係，似乎就沒有任何正當理由可以搪塞了。
偏偏他留給我的信用卡還是可以用，不僅如此我的銀行賬戶上也多出了一大筆錢。
這特麼算是什麼意思，遣散費嗎？未免太看不起人了吧？
我咬牙切齒，渾身上下都透著怒火，走進咖啡館的時候附近的服務生都驚恐地看了我一眼。
不過我沒有想到坐在座位旁的人除了江茉之外，還有一個我有過一麵之緣的家夥。
那個名叫多米利奧的意大利收藏家竟然也在這裏，這樣的陣容讓我有一些發蒙。
江茉看到我，立刻就笑了起來：“這裏不僅提供咖啡，也有簡餐和酒水飲料。你要吃什麼，今天多米利奧先生請客。”
“那我就不客氣了。”伸手不打笑臉人，我也就隻好拿起菜單順從地點了一份意大利麵。
江茉叫了龍利魚拍，然後又為我加了一杯愛爾蘭咖啡。
她解釋說：“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不過，我有點擔心你受驚過度，喝點小酒會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