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要這麼說了,就算不把他們氣死,也會把自己打個半死,身為普普通通的農民,他們平時最怕遇到的就是幫派裏那些滾刀肉,活活能把正常老百姓給磨死!
方成隻好走一步算一把。
回到家裏,首先是將那些配置好的藥材裝到瓶子裏,以便儲存和運輸。
等弄完這些,夜幕已經落下。
此時的江芳蘭和方有才已經做好飯等在桌子前,隻等著方成過來一起吃飯,之前看到自己兒子那麼辛苦,心疼得還多煮了一些肉,準備給他補補。
正當一家人要開始吃飯的時候。
門外突然出現高跟鞋踩踏的聲音。
“磕磕磕……”
聽上去非常非常輕盈快速。
一開始方成還以為是慕雨來了,來這穿高跟鞋的基本上隻有她。
可當他走過去打開門後,愣住了。
等在外麵的,竟然是周惠!
“方成,你還好嗎?”周惠俏生生的看著他。
看到她,方成整個人都是一震,瞳孔瞬間張大:“你來這裏做什麼?是覺得害我不夠慘嗎?滾!”
毫無征兆的罵聲。
周惠一點都不意外,她很清楚的知道當年方成受到了多少傷害。
“對不起,以前是我的錯,隻要你心裏還有我,我能夠跟你解釋……”
“心裏有你?抱歉,我現在連恨都不想恨你,你這個外美內醜的肮髒女人,不配再染指我新的生活,請你立馬離開。”方成冷冷說道。
“如果你心裏沒有我,你現在還會這麼恨我嗎?當初你愛的很深,卻被我辜負,是我對不起你,哪怕這麼多年過去,我一直都放不下,想要彌補當場我的過失。”周惠耐心的說:“你可以出來我們可以單獨聊聊嗎,隻有我們兩個人,不驚擾到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
方成內心在掙紮,他極為不想再和這個女人糾纏,可是她都到了這裏,又能怎麼辦。
“等著。”
留下一句話,方成就關門走了回去。
江芳蘭老兩口好奇的問著是誰在外麵,他們好像聽到了吵架的聲音,被方成笑著說是一個嗓門大的朋友給糊弄了過去,然後還說要出去和他再聊也會兒,給他們打個招呼,他們就立馬同意了。
走出小院,方成和周惠順著村裏的土路一直走向靠近黑熊山方向的田地,已經到了晚上,外麵已經沒有人在。
“周惠,你難道還沒有認清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嗎,不管我現在混成什麼樣子,你都不配來見我。”
方成說話毫不留情麵。
換作其他任何一個女孩被這樣對待,恐怕都會怒氣衝衝的甩手離開。
可周惠依舊表情平靜,相較之前隻是略微有些糾結的咬著紅唇:“我知道我不配,在你們的眼中我永遠都隻是一個婊子,但你當初深愛過我,現在還有著我,對嗎?”
“嗬嗬,不愧是你,多難聽的話都能忍得住。”方成嗤笑一聲:“我心裏為什麼要有你?請你不要想太多,說真的,一想到你當初做的事情,無論你現在以什麼麵目出現在我麵前,都是一個肮髒到極點的女人。對這樣的你,我怎麼可能會升起任何一種感覺?你對我現在而言,隻是一個曾經較為熟悉的陌生人,懂嗎?”
周惠神情黯然,眼中神色複雜,也沒有再說話,隻是忽然走出幾步,在方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送上一雙紅唇。
方成沒有反應,周惠變更加主動,伸出軟糯的香舌舔抵著方成的牙關。
到最後,還是反應過來的方成,一把將其推開。
“請你自重!”方成身上顫抖,臉上有些怒火。
這女人究竟把他當成什麼了,工具嗎!?還是享受的人形器具?
沒有想到方成的反應會這麼大,周惠被推了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上,用一種幾乎絕望的眼神看了眼方成後,便要轉身離去。
沒有任何話語。
但是這一眼神,便使方成身體一顫,她怎麼了?
不過,要走就趕緊走吧。
方成沒有挽留她,隻是跟在她後麵送著,現在已經是大晚上,不管周惠的心機如何深沉,依舊是個柔弱的女人,晚上走夜路很危險。
可是走著走著。
他就發現周惠的肩膀開始抖動起來,能細微的聽到抽泣的聲音。
在哭嗎?為什麼要哭?
大晚上來找前男友哭?
方成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以前的確恨周惠,恨到骨子裏。但隨著練氣術的修行,他已經逐漸將過去忘卻,那日在相親時,頂多算是觸景傷情。
和她多待一會兒後,也就是現在,方成發現自己真的已經不恨了,過去便是過去,沒有什麼值得懷緬和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