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揮完刀後,愣住了,隻是一隻鴨子?
其餘黑刀會成員也是全都愣住,隻聽過看家狗,從沒有聽說看家鴨,世上竟然還有這麼英烈的鴨子?
相比他們的發愣,方成則是瞬間紅了眼。
黃飛鴨是他發家的見證人,更是一隻小家人,每天都伴著他去黑熊山修煉,給他帶去了不知道多少歡笑。
絕對不能死!
方有才和江芳蘭同樣很悲痛。
“你們給我等著!”
不管外麵是不是黑刀會的人,方成立馬衝了出去,抱著黃飛鴨血肉模糊的身體,連忙跑去藥房。
留下方成的父母有些尷尬。
“各位小兄弟,你們的事我聽方成說了,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不信你們打聽打聽,我家方成是出了名的小神醫,救人無數!他對一隻寵物鴨都這麼善良,怎麼會害人呢,更不敢害各位的老大,你們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方有才硬著頭皮站了出來,總不能讓自己老婆麵對這些窮凶極惡的人不是?
“害是肯定不敢害,但我老大用了他的藥,現在已經血流不止人事不省,應該怎麼說!要是她出了事,別說一隻鴨子,你們全部都要給老大陪葬!”
青年壯漢滿目凶光,沒有絲毫愧疚,一隻鴨子死就死了,關他什麼事?
反而是項三姐的事情,使他們整個黑刀會都憤怒不已。
冷哼:“小神醫?庸醫害人!”
方有才被他們看得心中突突,瞬間沒有了底氣,不過還是指著周圍鄰家的房子說:“不信你問問他們,我身上以前連市醫院都看不好的肝病,就是我兒子醫好的,而且這些人日常的病症也是我兒子醫治,沒有任何一個人出過事!你們老大有事,隻能說你們老大的體質特殊,怨不得我家方成!”
“我不管,隻要老大出事,你們都得死!”
青年壯漢冷冷一笑,他不需要問,隻要能報仇就行了!
就在此時。
方成抱著包紮著白布的黃飛鴨走了出來,目露寒意,冷聲道。
“帶我去看你們老大。”
青年壯漢眉頭一皺,這小子還敢這麼衝?轉頭一看,卻有些呆滯。
黃飛鴨竟然抬著頭,用那黃豆大的眼珠子,以一種憤怒的目光看著他!?
見鬼了吧,他剛才那可是用全力的一刀,就算鴨子骨頭硬,也應該死得不能再死了,現在卻又活了過來?還用這麼人性化的目光看著他?
其實仔細看,可以看得出來,方成抱著黃飛鴨的一隻手上,捏著一根針紮在黃飛鴨的胸口。
他是催動真氣吊著黃飛鴨的命,等凝壽丹的藥力徹底生效後,才敢鬆手。
“現在不需要你這個庸醫,已經有市裏的主治醫師趕去了,乖乖給老子等著掉腦袋就好了!”
青年壯漢冷笑一聲,以為硬氣一點自己就會怕?笑話,他砍死過的人,早就超過了一手之數,還會怕他?
“我最後說一遍,讓我去見你老大,她若不好,我當場用命賠她!”
方成眼中寒氣如霜般快要凝固。
他現在,很憤怒。
“你還真把自己當成神醫了?以為自己是誰啊,你的命值錢?”
黑刀會的人群裏,有一個人忍不住的嘲諷出聲。
方成瞬時將目光看去,鬆開一隻手,凝聚真氣,猛然抬手揮出一根銀針。
倏!
銀針在夜色中,仿若白光一閃,沒等黑刀會的人反應過來,已經沒入說話之人的胸口。
撲通一聲。
那人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立馬倒地,轉頭又用憤怒的目光看著方成:“你特麼做什麼?”
方成冷然一笑,淡淡的說:“胸口檀中穴,往上三寸,把銀針拔出,一刻後他重新恢複意識。動作最好快點,否則腦缺氧變成植物人就怪不得我了。”
眾人心中驚疑不定,覺得方成是在嚇他們,不過還是按著方成的吩咐看過去。
“果然那裏有根針!”
黑刀會有一人驚訝出聲,連忙將銀針拔出,遞給青年壯漢看。
青年壯漢越看越心驚,隔這麼遠都能把針插進自己想要插的地方,讓人立馬失去行動能力,這得多好的腕力和手段才能做到?
跟他們調查出的普通農村鄉醫完全不一樣!
“你到底是什麼人?”青年壯漢眼中神色閃爍。
“懂些許醫術和針灸之道,不清楚算不算得上你們口中的神醫。”
方成冷然說道。
尼瑪,這要是不算,還有什麼算得上神醫!?
而且黑刀會的人其實也清楚,方成的確是醫術高明,他爹久治不愈的肝病便是被他根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