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瑞饒有興趣。
“當然真的了,我可是個講信用的人。”
“那我可是賺到了,一個換三個。”
“你這個對我意外很大,沒有什麼比跟自己心愛的人長相廝守更重要,假如有人問我,你是想獨活百年,還是想與心愛之人共活百日,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與心愛之人共活百日,一個人獨活有什麼意思,度日如年,一百年的話那是太過漫長的歲月,我才不要那麼寂寞而孤單的活著。”
上官瑞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卻是什麼也沒說,隻是輕輕的笑了笑。
“你知道初戀與最後的戀愛的區別嗎?”
他搖頭:“不知道。”
“初戀就是,你覺得這個是最後的戀愛,而最後的戀愛是,你覺得這才是初戀。”
“嗬嗬,有道理。”上官瑞不置可否。
“你現在是什麼心情?”
司徒蘭心抱著他的胳膊好奇的問,至少她的心情是非常激動的。
上官瑞溫柔的凝視她:“想為你做任何事情,就是我現在的心情。”
她又親了他一下:“老公,你真好。那我說的三個願望呢?有沒有現在想讓我替你實現的?三個願望確實沒有辦法一下子想到,不過沒關係你可以慢慢想。”
“有期限限製嗎?”
“有效期三年。”
他撲哧笑了笑,笑了一會卻突然斂起笑容:“蘭心,過了年後我送你去國外待產吧?”
“去國外待產?”司徒蘭心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國外生孩子嗎?”
“恩。”
“為什麼?國內不能生嗎?”
“國外的條件好一點,你懷的是雙胞胎,我希望可以順利生產。”
司徒蘭心沒好氣的撇撇嘴:“人家四胞胎六胞胎的不照樣在國內生,你也太緊張了。”
“如果這是我的第一個願望呢?”
司徒蘭心忽爾愣住:“老公,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我現在懷孕才五個月,你這麼早就讓我去國外待產,不覺得很不正常嗎?”
“沒什麼事,現在讓你過去就是想讓你熟悉一下環境,國外的條件確實比我們國內好多了。”
“可我不想離開你,我剛剛才說過,寧可和心愛的人共活百日也不願意獨活百年,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
上官瑞按住她的肩膀:“蘭心,我讓你去國外隻是想給你一個良好的孕育環境,又不是要跟你分開,你說什麼獨活百年共活百日的話,好像是要生離死別一樣。”
“好什麼好?沒你在身邊,一點也不好!”
“我會經常去看你,其實我送你去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希望你受到傷害,現在我跟譚雪雲矛盾升級,我很害怕她會拿你威脅我。”
“我就知道是這樣。”
司徒蘭心懊惱的瞪他一眼:“就一定要跟譚雪雲爭個你高我低嗎?我們又不缺錢,為什麼非要把她整垮,她垮不垮對我們來說也並沒有那麼重要,我們隻要過的開開心心就好,何必要活在那麼累呢?”
“我說過我不能放過她。”
上官瑞抱緊司徒蘭心,她能感覺她,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讓他如此不能釋懷,“你覺得爸的死跟她有關,可你並沒有證據,那隻是你猜測而已,即使是跟她有關,爸也已經死了,你就不能放下仇恨,不要再作繭自縛了嗎?”
“不僅僅是這樣。”
司徒蘭心心疼的撫摸了一下他的黑發:“如果是唐琳那件事,你也可以放下了,因為我都已經不介意,你又何必要一直耿耿於懷?”
“蘭心,別再說了,我求你不要再說了。”
上官瑞身體的顫抖的更厲害,這讓司徒蘭心很困惑,自從重逢後,他一直在回避談起那件事,她隻當他是不能釋懷,現在卻隱隱覺得,那件事似乎還另有隱情。
“一定要送我離開嗎?”
“隻是一段時間,等雨過天晴後,我就會接你回來。”
司徒蘭心思忖數秒,考慮到肚子裏孩子的安危,她欣然答應:“那好吧,我相信你所做的任何決定,都是為我好。”
上官瑞吻了吻她的額頭,千言萬語,一切盡在了不言中。
從北海道回去後,上官瑞便著手安排司徒蘭心出國的事,他訂好了機票,正月十六,正月十五是大團圓的日子,他不想在那一天把她送走。
住處也安排好了,這一天上官瑞拿著幾張照片來到司徒蘭心麵前:“蘭心,你看,這是我在維也納給你買的房子,漂亮嗎?”
“你要送我去維也納?”
“恩。”
“為什麼選在那裏。”
“因為你說喜歡有水的地方,剛好這幢房子就在多瑙河的旁邊,你隻要站在窗前,就可以看到長長的河流。”
司徒蘭心接過照片,確實很漂亮,藍天白雲,紅磚綠瓦,清靈靈的河水
小姑子和季風的婚禮在正月初六這天舉行,同一天,季風改名程風,大家也才知道,原來白七爺的真名叫程兆康。
婚禮這天,晴晴穿著長長的拖地婚紗,猶如英國王室中的公主,高貴,美麗,優雅,大方。
白七爺在市區黃金地段買了一幢豪華別墅,算是送給兒子媳婦的新婚禮物,參加婚禮的賓客很多,有政商界名流,也有書香世家。
司徒蘭心這天也打扮的靚麗多姿,她做為新娘的嫂嫂,上官瑞的太太,需要不停的與客人周旋,陪著婆婆與那些名門太太寒暄招呼,忙得不亦樂乎。
就在她應接不暇時,忽爾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唐琳,那個女人她竟然也來到婚禮現場。
司徒蘭心徑直走過去,很不客氣的問:“你來幹什麼?”
“我來喝喜酒啊,怎麼,不歡迎?”
“你認為這裏會有人歡迎你嗎?”
唐琳不以為然的笑笑:“不管有沒有人歡迎我,我來都來了,你們多少也要有點待客之道吧?”
司徒蘭心冷哼一聲,轉身去招呼其它客人了。
上官家雖是豪門世家,思想卻比較傳統,婚禮是中式婚禮,雖然男方原本是希望可以舉行西式。
拜雙親,交換婚戒,親吻,禮成。
司徒蘭心繼續忙著應付客人,快要到用餐時,她四下打量一圈,竟然找不到上官瑞了,奇怪,明明剛才還看到他的。
“媽,看到你兒子了嗎?”
老夫人搖頭:“沒有,你打他手機。”
“他手機關機了。”
司徒蘭心又繼續去詢問別人,最後還是從家裏的司機那裏打聽到,上官瑞去了後花園。
她的心情驀然很不爽,隻因為司機說少爺不是一個人,而是跟一個女人一起,那個女人司機也認識,是唐琳。
平複了一下情緒,她火急火燎的趕到後花園,結果剛一到那裏,就看到上官瑞與唐琳拉拉扯扯,她心裏騰一下竄出一股無名火,氣急敗壞的問:“你們在幹什麼?”
上官瑞回轉身,眼中閃過一絲驚詫,卻是稍縱即逝,冷冷的撇一眼唐琳,回答:“沒什麼。”
司徒蘭心很生氣,卻不想當著唐琳的麵發作,她撥腿跑出了後花園,直接開車回了家。
上官瑞知道她是誤會了,便驅車追了回去。
司徒蘭心回到家後就坐在客廳裏生悶氣,上官瑞走進來,坐到她身邊明知故問:“怎麼突然回來了?”
“我不回來難道還要在那裏繼續看你們糾纏不清嗎?”
“沒有的事,你是誤會了,我隻是找她確認一些事,並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什麼事?”
上官瑞緘口不語,孰不知,這更令司徒蘭心生氣,她可以容忍上官瑞的任何隱瞞,但她絕不能容忍他跟唐琳有秘密,而這秘密還是她所不知道的。
這讓她有種,局外人的感覺。
“就是一些商場上的事,你沒必要知道。”
“什麼商場上的事需要拉拉扯扯?你不是恨她入骨嗎?怎麼現在又跟她牽扯到商場上的事了?你把我當白癡嗎?莫非你這麼急著把我送走不是因為譚雪雲而是因為唐琳,嗬,我早該想到,那可是你的初戀情人,是你整整愛了三年都不曾忘記的女人!”
“蘭心!”
上官瑞聲音淩厲的喝道:“我是這樣的人嗎?我跟你說過我和她之間沒有什麼就是沒有什麼,你明知道我有多討厭她,為什麼還要說出這些讓我生氣的話?”
“你生氣?你生什麼氣?現在是我老公背著我跟初戀情人幽會,我都還沒生氣你氣什麼?輪得到你氣嗎!”
司徒蘭心真是氣不行,一想到上官瑞和唐琳之間有她所不知道的秘密,她就如同吞了火藥,恨不得跟上官瑞同歸於盡。
這一晚,兩人冷戰了,一連又過了三個晚上,她都跟他持續冷戰,不管上官瑞想什麼辦法與她和好,司徒蘭心都堅持她的原則,做到三不,不理睬,不心軟,不妥協。
就這樣僵持了五天後,突然有一天,唐琳竟然找上了門。
那是個陽光異常明媚的午後,司徒蘭心坐在客廳裏看影片,上官瑞坐在她身邊,雖然她還是不理睬他,可是他卻死皮賴臉的拿著一本書若無其事的看著。
一束光線打在他臉上,迎照出他英俊的側臉,輪廓清晰,鼻梁高挺。
她移回視線,繼續看她的電影,就在這時,唐琳來了,司徒蘭心隻覺天空瞬間暗沉,明媚的陽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黑沉沉的烏雲,壓得她幾乎喘不了氣。
“瑞哥,上次我們沒談完的事,要不要繼續談?”
上官瑞的視線從書本移向對麵,麵無表情的沉吟了片刻,起身說:“跟我來。”
唐琳蹬蹬的跟他上了樓。
司徒蘭心關了電視迅速跟上去,這是她的家,她倒想看看,這兩個人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