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現實,想著夢境,我的心變得鬱鬱而孤獨寂寥。
亂了腳步,節奏不變卻乏了身心,候鳥錯過了季節,還是在遷徙,從哪裏又到哪裏,候鳥何時才能找到定居的歸宿,季節輪回看不見劃滿傷痕的翅膀。
沒了方向,真心無改卻失了自由,白雲錯過了風兒,那軟綿綿的身體竟經得起隨風飄搖,這份犧牲,風不懂珍惜。
有了依靠,又沒了情感的源泉,隻能擱淺沙灘,貝殼錯過了大海,大海廣闊無垠,巨浪滔天,怎麼會在乎卑微的貝殼的心事,它不懂有貝殼的存在。
流了眼淚,濕了心田,長了荊棘,我錯過了你,所以滿是裂痕,用疼痛塞滿,鹹的淚水隻是傷口上撒鹽。我錯過了你,但這顆心不知在何處,你也望不穿。
你不是花兒也落去,你不是葉子也飄零,你不是季節也變遷,你不是風兒也不停,你不是大海也逍遙,而我錯過了你,真情可否會凋落?
我不是綠葉也情願,我不是大樹也等待,我不是候鳥也尋求,我不是白雲也追隨,我不是貝殼也默愛,可是我錯過了你,也許愛情是偉大的,我是卑微的。
而雨又錯愛了雲,隻能獨自在人間迷茫;沙灘錯愛了貝殼,永遠也得不到它的心;茫茫紅塵,大千世界,你又會錯過了誰,或真愛了誰?
我錯過了你,你走了你的路,沒有結果,也是一種結果,錯過的結果。
我寂寞地想著。
寂寞,是心口的朱砂痣;寂寞,是秋天的眼淚;寂寞,是一個人數著秒針度過每一天;寂寞,天使送給沒有愛的人的禮物。
這時,我覺得下麵內庫濕乎乎粘糊糊的,一摸,下麵出了很多東西。
我趕緊悄悄爬起來,將內庫脫下,用衛生紙擦幹淨下身,換上幹淨內庫。
換下來的內庫被我隨手扔到了洗衣盆裏。
接著,我悄悄爬上床,滿懷著羞愧和抱歉之情,將晴兒摟到懷裏,輕輕拍了拍晴兒的肩膀。
晴兒對這一切渾然不知,香甜地囈語了一聲,抱住我的胳膊,將腦袋枕到我的胳膊上,繼續沉睡著。
我沉默地看著月光下輕的甜甜的睡姿,一種憐惜和疼愛的感覺湧上心頭,帶著負罪感,親親晴兒的額頭,悶頭睡去。
第二天,我快7點多才醒過來,晴兒已經起床做好了早飯,正在門口打掃衛生。
我從床上坐起來,一眼就看到洗衣盆裏我的那個小內庫不見了,此刻正掛在門後的鐵絲上,洗幹淨了。
我有些羞愧,忙爬起來。
這時,晴兒進來了,見我起床了,說:“起床了,峰哥,我正要喊你呢!來,抓緊洗涮,準備吃飯飯……”
我起來,晴兒已經把洗臉水弄好了,拿著毛巾站在我旁邊,等我洗完臉,把毛巾遞給我。
我擦完臉,晴兒早就把牙刷上擠好了牙膏,端著水杯遞給我:“去刷牙吧!”
刷完牙,晴兒早已給我盛好了早飯,坐在小桌前敲著飯碗喊我:“峰哥,來嘍,吃飯飯嘍……”
我和晴兒一起吃過早飯,晴兒收拾好東西,準備走了。
走之前,晴兒把柳月送的鮮花拔出來,拿在手裏。
我一怔:“幹嘛?”
“不幹嗎,我帶到我宿舍裏去,放在我宿舍裏!”晴兒說。
“為什麼啊?”我呆呆地看著晴兒:“放我這裏不是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這是送給我的花,屬於我支配,我想帶走就帶走!”晴兒歪著腦袋看著我:“怎麼?你想留著它,趁我不在,可以經常帶著幻想親吻這鮮花,是不是?”
說完,晴兒扭頭看了看門後掛在鐵絲上的濕漉漉的內庫。
我也眼光也不由跟過去,心裏覺得很不自在。
晴兒看了一會內庫,又看著我,嘴唇緊緊地咬著,好想是在思索什麼,一會重重地出了口氣,說:“峰哥,我走了。”
說著,晴兒閉上眼睛。
我將晴兒擁過來,摟緊晴兒的身體,在晴兒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晴兒睜開眼睛,笑了下:“峰哥,我愛你!”
“我愛你,晴兒!”我說著,拍拍晴兒的臉蛋,笑了笑。
晴兒又扭頭看了下門後的內庫,臉上閃過一絲內疚的神色,又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對我笑了下:“親愛的,我走了,下周見!”
“再見,親愛的!”我回應到。
然後,晴兒就開門走了,嬌美的身影沐浴在清晨的陽光裏,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和朝氣。
我看著晴兒遠去的背影,心裏一如往常地升起一股酸楚。
每次看到晴兒離去,我總會有這種感覺。
同時,我還感到很寂寞和憂鬱。
然後,我去了辦公室。
周一開例會,我主持。
先聽大家上周的工作總結和本周的個人打算,然後安排好本周的工作,落實到個人,然後就是各自散去忙乎了。
我沒有在辦公室多呆,直接下樓,準備去衛生局宋明正那裏。
下樓的時候,遇見了劉飛,劉飛的神色很好,見了我笑嗬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