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有些沮喪。
一會兒,楊哥回來了,神色自若,和我繼續喝酒談天。
我不知道楊哥剛才接電話為什麼要避開我,難道是對我有了戒心?
想到這裏,我有些不大自在,心裏疙疙瘩瘩的。
吃完酒飯菜,我身上暖洋洋的,和楊哥出了酒館,楊哥直接去了組織部上班,我沒有回報社,直接去了市中區政府,找了歐陽區長。
我事先沒有打招呼,直接就去歐陽的辦公室,也算巧,他出去下鄉剛回來,正好和他在辦公樓下相遇。
見到我,歐陽顯得分外熱情,高興地和我握手,邀請我去他辦公室坐坐。
我去了歐陽辦公室,迫不及待問他:“歐陽區長,那事怎麼樣了?”
歐陽先給我跑了一杯茶,然後才坐下,看著我:“江主任,大恩不言謝,感謝的話我就不再說了,這事有了重大突破性進展,我把磁帶送過去了,當天下午公安就傳訊了季主任,又重新審訊了頂替的駕駛員,聽公安的人告訴我說,一開始,季主任態度很強硬,拒不交代,說你是誣陷他的,後來播放了磁帶,他唰就變了臉色,到昨晚深夜2點,季主任終於全部交待了,駕駛員早就扛不住了,一五一十全部說了,真相終於大白,糾風辦的主任帶頭搞不正之風,酒後無照醉駕肇事逃逸,而且找人頂替逃避,影響十分惡劣,市裏主要領導也已經給彙報了,聽說市領導氣地拍了桌子……今天早上,季主任被送往看守所了,簽於季主任的身份,市領導又特地派人過去看了看,又告訴公安不要虐待不要為難他,在看守所裏有什麼合理的要求盡量滿足……沒想到,季主任就提了一個要求……”
歐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什麼要求?”我問歐陽區長。
“要求將他單獨羈押,給他一間單獨的囚室!”歐陽區長說。
“哦……公安答應了?”我問歐陽。
“沒有,現在看守所裏人滿為患,已經超負荷運轉了,各個囚室都關地滿滿的,哪裏還有單獨的房間呢?”歐陽搖了搖頭:“再說,季主任以前查糾風的時候,對公安很狠,這下子他落到公安手裏,你想想能有好果子吃嗎?”
“那是怎麼辦的?”我又問。
“這個要求沒得到滿足,季主任又提出,要求將他和少年犯關押在一個牢房!”歐陽說:“這個要求被滿足了,公安算是給了他一個麵子,也算是給了市領導派來的人一個答複。”
我大惑不解:“這個算是什麼麵子呢?幹嘛他要求將自己和少年犯關押在一起啊?”
歐陽區長笑起來:“江主任,你還不知道這看守所裏的道道,知道嗎,看守所其實比監獄可怕和黑暗,犯人進了看守所,就好像是當兵進了新兵連,到了監獄,就好像是新兵連結束到了連隊……”
我被歐陽區長的比喻逗笑了:“真的?我竟然不知道,看守所真有這麼可怕?”
“是的,絕對不誇張不虛構,這季主任一定是很明白這裏麵的情況,所以堅決要求將自己和少年犯關押在一起,他算是聰明人了……”歐陽區長說。
我仍然不大相信,看著歐陽區長:“我怎麼感覺很玄乎呢?看守所不會這麼黑暗這麼恐怖吧?”
“嗬嗬……等你有時間你親自去問問看守所裏的幹警,或者問問進過看守所的人,你就明白了……”歐陽區長笑起來:“我實話告訴你吧,季主任的選擇是很明智的,這樣,他可以少吃很多苦頭,起碼不會被痛揍毒打,不會被灌肥皂水,不會吃尿上尿的饅頭……”
我下了一跳:“歐陽區長,真的啊,你見過看守所裏的這些事?”
歐陽區長笑了笑,搖搖頭:“我沒有親眼見過,但是,早些年,那時我還是一名老師的時候,我們學校的一名青年男老師被人誣陷強奸女學生,被抓進了看守所,我和他是好朋友,經常去看望他,一來二去,和那裏的管教也混熟了,通過我朋友和那些管教,了解了不少看守所的內幕,這些內幕通過牢房的牢頭,可見一斑,等我說完,你就明白季主任為什麼堅決要求和少年犯在一起了……
“每個犯人剛一分到號中,都先被牢頭來個下馬威,挨頓揍,俗稱排骨對拳頭,當然了,是你一個人的排骨對一群人的拳頭了。打完之後,再給由牢頭給分鋪。生人一般都會被分到後麵鋪的,和小偷,強犯睡在一起。小偷強奸犯,在犯人中也是被人鄙視的,打架殺人詐騙的是受人犯人們尊敬的。
“牢頭的衣服永遠是板板正正的。號裏很潮濕,洗完衣服不容易幹,那麼,牢頭就會指定一個人,先洗幹淨手,捏著衣服領子邊,不停的抖,一直抖幹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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