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晴兒是無比的信任,可是,晴兒卻不信任我,雖然她曾經是無比信任我的,在我們沒有結為夫妻之前,而我們走入了婚姻的殿堂,成為了夫妻,這種信任卻開始有了危機。當然,這不排除我自己的曾經作為,讓晴兒起了疑心,可是,夫妻之間,如果信任有了危機,這無疑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冥冥之中,我想起了柳月在嫖娼這事上對我無比的信任,信任是一種有生命的感覺,信任是一種心靈的感覺,信任也是一種高尚的情感,信任更是一種連接人與人之間的紐帶。你有義務去信任一個人,除非你能證實那個人不值得你信任;你也有權受到另一個人的信任,除非你已被證實不值得那個人信任。信任像陽光,可以融化冰川;信任像甘泉,可以沁人心脾;朋友之間需要信任,夫妻之間更需要信任。倘若你遲遲不敢去信任一個值得你信任的人,那永遠不能獲得愛的甘甜和人間的溫暖,你的一生也將會因此而黯淡無光。
這樣想著,我的心裏又充滿了些許的恐懼和煩憂,還有幾分忐忑和悲傷。
“可是,我想了,今晚,我躺在床上反複思量了,我覺得,我還是應該相信你,”晴兒說:“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我們夫妻之間,信任是必須的,也是基礎,我這些天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昨晚我還沒有想通,所以又繼續和你鬧,可是,這會兒,我終於想通了,我覺得,你是不會撒謊的,你對我是忠誠的,這個世界上,我如果不相信你,我還能相信誰呢?”
我心裏一顫,晴兒竟然不說她看了錄影帶的事情,她竟然在自己說出了這一套理論,看來,她也是覺得夫妻之間非要到了刺刀見紅才相信也是可悲的,所以,雖然她是看了錄影帶才相信我的,卻不肯承認出來。
晴兒也會說謊了,也會圓場了,我愈發悲哀,卻又不想承認這一點,就問晴兒:“你是不是看了那錄影帶了?”
晴兒悶在我懷裏怯聲說:“木有,我木看!”晴兒的聲音雖然有些發怯,卻很堅定。
“真的沒看?”我不死心,追問晴兒。
“真的木看!我既然已經想通了,已經相信你了,我幹嘛還要看那破玩意兒?在你和那錄影帶之間,我當然更相信你!”晴兒繼續說,聲音有些失落和急促。
我的心突然在無底的深淵裏墜落,一直往下墜落。
我寧可讓晴兒承認她看了錄影帶,也不想讓她撒謊,晴兒膽子並不像我想象的那麼小,她敢於在我麵前理直氣壯地撒謊了。
這一刻,我不知道晴兒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想到這場風波終於過去,倒也心裏輕鬆了一些,心裏又有些自責,我畢竟今晚又對晴兒撒謊了,晴兒這麼做,也是由我的責任和原因,換句話說,是被我逼的。
我重重地出了一口氣:“好了,你信了我,就好了,沒事了,我們還像以前那樣過日子吧!”
晴兒也出了口氣,抬頭看著我:“峰哥,我冤枉了你,你不生氣?”
我努力一笑:“怎麼會?我們,畢竟是兩口子啊,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生你氣的……”
“為什麼?”晴兒說。
“因為,我知道,我心裏知道……”我咽了下氣:“我知道你愛我!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
晴兒臉上的表情輕鬆了,說:“嗯……峰哥,我愛你,我隻愛你一個人……峰哥,你還愛我嗎?”
“愛”我木木地說著,心裏無比苦澀。
晴兒高興了,主動過來親我,我們和以前一樣,晴兒很投入,很熱烈。我木訥地承受接應著,卻味同嚼蠟,突然沒有了以往的感覺,甚至連本能的衝動都沒有了。
我心裏有些不對勁,覺得很不應該,對不住晴兒,就努力做出主動的姿態應和著晴兒,希望能從心裏找到一絲曾經的感覺,哪怕是生理的衝動。可是,卻沒有找到。
而晴兒卻好像是沒有任何異常的覺察,投入地親吻我,接著打開床頭燈。
我知道,晴兒今晚要和我做那事,她知道我喜歡開著燈光做那事,所以開燈,卻不知我開燈做那事全部的原因是為了避免把她想成是柳月,是為了避開我的腦子裏出現柳月。
晴兒做的很投入,很專心,似乎是想用格外的柔情來彌補自己對我的誤解和錯責。
我看著晴兒美麗的**,感受著晴兒水一樣的柔情和火一般的熱烈,努力集中精神,從視覺和身體來同時感覺晴兒,努力讓自己不要分心……
閉上眼睛,我的眼前出現了柳月,出現了那一晚和我柳月對坐炕上的情景,出現了柳月那溫柔甜美的麵容,還有柳月那脈脈深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