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黨雪妍,你放手。”
蘇冉強調,雙手用力地推搡著顧淵塵的胸膛,記者們的提問還在繼續,攝影師們爭先恐後地抓拍著特寫鏡頭,即使有保鏢和酒店的工作人員在維持秩序,他也還是不放心地將她護在懷中:“你不是黨雪妍,誰信呢?”
“你不信我可以給你證明,你先放……”蘇冉話未說完,就和顧淵塵一起被蜂蛹的眾人擠的踉蹌了下,抱著她退至講台最後方的安全區域站定,他忽然俯身吻住了她淺色的櫻唇,淡淡的煙草清香,瞬間撲進了她敏感的鼻腔,頓時,胃裏翻江倒海地湧起不適。
惡心,太惡心了。
傳言雖然說顧淵塵片葉不沾身,但蘇冉相信無風不起浪,他若是正人君子,又怎會屢屢地傳出花邊新聞?
大腦發脹,思維混沌,死死地將指甲嵌進掌心的皮肉裏,蘇冉用疼痛來使自己保持清醒,顧淵塵吻的投入,她卻恨的徹骨。
眼看著閃光燈的頻率愈發地迅速,蘇冉心煩意亂,意識到反抗無效的她,卯足了勁兒直往顧淵塵的腳上踩去,趁著他吃痛地放鬆力道時,她猛然將其推開,看著他名貴皮鞋上的淺灰色痕跡,她憤怒地罵道:“無恥。”
話落,蘇冉轉身跑開,顧淵塵皺眉,本能地抬手抹了抹濕漉漉的還殘留著她口紅香味的性感薄唇,耳邊,聒噪聲喋喋不休,咬咬牙,他簡單地給秦小娟交代了幾句後便抬腿追著她而去,她說她不是黨雪妍,他不信。
嫌棄地擦著嘴,蘇冉氣惱的恨不得將它擦破皮,顧淵塵,他總是那麼的出其不意,狠狠地把廢棄的紙巾揉成團丟進衛生間旁邊的垃圾桶裏後,她便目不轉睛地直往酒店大門走去,心中不滿,以至於她每一步都踏的非常使勁,白色的帆布鞋,彩色的鞋帶翩翩飛舞,眼神冰冷,她目光犀利地瞪著外麵濃稠的夜色宣泄情緒,現在的時間,應該已經過了晚上十點,她沒吃飯,肚子餓的難受。
都怪顧淵塵,耽誤了這麼久。
推開玻璃門,蘇冉拿出手機準備給哥哥蘇祁川打個電話彙報戰果,可是她才剛邁下一級台階,就聽到了暗處隱隱傳來的女人的啜泣聲,與此同時,還有一道熟悉的男聲正在安慰她:“好了女兒,別哭了。”
蘇冉愣了下,恍惚間想起了這慈祥的聲音的主人,沈東林,他是在勸解開導悲痛欲絕的女兒沈芳菲,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他們居然還在,無奈地搖搖頭,她轉身走下了鋪著紅地毯的台階,就在此時,背後響起了生硬沉穩地低嗬:“黨雪妍,你給我站住!”
顧淵塵,他還真是陰魂不散,蘇冉長長地歎息,聽話地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她要求他把記者們都放進去,就是為了給自己製造更多的逃跑時間,目前看來,計劃一失敗了。
不過沒關係,她還有計劃二。
緩緩地轉過身,蘇冉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看到沈芳菲在父親的攙扶下笨拙地從台階上站起來,白色的婚紗上,沾染了些許灰塵有點狼狽,見她步伐顛簸搖晃,她便知道她是不小心崴了腳,而顧淵塵,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蘇冉懷疑,他根本沒有察覺到沈芳菲和沈東林的存在,或者說,故意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