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姿勢,尷尬又窘迫,別過頭,蘇冉盡可能地與顧淵塵保持最遠的距離,他灼熱的呼吸,瘙癢著她頸間白淨細膩的肌膚。
擰著眉,她難受地說道:“顧淵塵,你就不怕被狗仔們偷拍!明天早上的緋聞一出,我看你怎麼跟沈小姐交代。”
“嗬,威脅我。”不屑地勾唇,顧淵塵捏著蘇冉的下巴將她的臉扳正,瞪著她嫌棄憎惡的眸子,他嗤笑道:“我告訴你,我做事根本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而且你覺得以我的實力,會畏懼緋聞嗎?對我不利的消息,我會把他們扼殺在搖籃裏,就比如,昨晚的訂婚典禮,蘇小姐,你有看到相關的報道嗎?”
蘇冉微怔,恍惚間她明白了異樣感覺的原因,她等了整整一個晚上加上午,也沒有等到媒體把顧家昨天的醜聞公布出來,原來如此,原來是她太天真了啊!
自嘲地苦笑,她釋然地說道:“怪不得黨雪妍的死訊無人知曉,顧總您果然厲害,既然你忘了前妻,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請你放手,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話落,她狠狠地推開他,顧淵塵短暫的跑神過後,用力地抓住了蘇冉的胳膊,她行為上抗拒,心裏卻是滿足,她知道他是在意黨雪妍的,不然也不會再來找她。
至於他為什麼要找她,她並不好奇,蘇冉的目的,隻是想讓顧淵塵幫她彌補遺憾,她不想因為不甘和失落而對他念念不忘,她想放下執念和堅持重新開始。
“顧總,請你自重。”轉頭看他,蘇冉掙紮的力道更大,顧淵塵繃著臉,十指收攏卻掌握著分寸不弄疼她。
他神情冷峻,語氣倒是溫柔:“雪兒,我知道你還在怪我,對不起,五年前……”
“我不想聽,你閉嘴。”厲聲打斷他。蘇冉清澈的眼底染上憤怒,顧淵塵對黨雪妍的傷害,不是簡簡單單的道歉就能解決的,那是坎兒,是她心裏抹不去的陰影。
“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錯誤都可以被原諒,這樣的話就沒有死刑犯了,而且顧淵塵我昨天告訴過你,我不是黨雪妍。”
我是蘇冉,我的心中隻有仇恨。
冥冥之中,似有一把銳利的匕首直戳顧淵塵的心房,他胸口酸疼,正欲反駁,餘光瞥到了不遠處隱匿的黑影,鳳眸驟然眯起,深邃幽暗,勢如破竹,蘇冉還沒緩過勁兒,就重心不穩地被他拉著走,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喂!你抽什麼風?你……哎呀!”
思維天馬行空,動作熟練精準,麻利地打開車門,顧淵塵強勢又霸道地將蘇冉塞進了副駕駛,她想拒絕,他則沉聲警告:
“不想被他們帶走,就給我老實點。”
他們?
蘇冉疑惑,顧淵塵二話不說鎖上車門,她出不去,隻能透過窗戶查看情況,他如花豹般朝著獵物撲過去,很快就從牆角揪出了兩個鬼鬼祟祟的男人,他們身著便裝,其中一個還拿著單反,掩住嘴,她難以置信地看著事態的發展,沒想到,自己真的被跟蹤了。
因為離得遠,所以蘇冉聽不見三人在說什麼,但看那兩人唯唯諾諾的樣子,她便知道他們是害怕顧淵塵的,他表情生硬,態度淡然地把昂貴的單反摔在地上,機器支離破碎不說,就連小小的內存卡都沒能幸免於難。
做事,要麼不做,要麼就做絕,以免節外生枝,這是顧淵塵的原則,也是他一貫的行事作風,回到車旁,他冷靜地開門坐進了駕駛座,轉頭看向蘇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