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並不一樣。”顧淵塵扭頭，正視著她的眼睛解釋道：“淩風集團是你爸的，就算你什麼都不做，他也會給你開工資，讓你享受所有的福利，千盛不同，千盛是顧家的，這裏競爭激烈，工作壓力大，像你這種剛畢業不久的人，根本就無法立足。”
短暫的無聲，沈芳菲抿唇思量，半晌，她信誓旦旦地說道：“沒關係，我可以慢慢適應的，塵哥哥，隻要你肯讓我留下，什麼工作我都願意接受，絕無怨言。”
“絕無怨言？”顧淵塵難以置信，沈芳菲又強調道：“對，絕無怨言，塵哥哥，我隻要留在你身邊，哪怕沒有工資和福利，我也無所謂，好不好？拜托你了。”
她清澈的眼底，滿是期待，沈芳菲家世優越顧淵塵知道，但她能吃苦耐勞，他倒是沒有發現，於是他想試試，他想要是她能知難而退的話，對他也未嚐不是件好事。
另外，顧淵塵對於沈芳菲的執迷不悟頗為不解，明明知道所嫁之人並非真心，卻非要這樣的死纏爛打，換作是他，定會借此桃之夭夭，然後找到心儀的另一半，長相廝守。
拿出手機，顧淵塵在撥號前反複地向沈芳菲確定意願，每一次，她都堅定地點頭，歎了口氣，不想再糾結的他打電話叫來了人事部的總負責人郭蓉，她是個辦事利索的中年女人，齊耳短發，因為在來的路上接到了秦秘書的指示，所以她胸有成竹地回答了領導假裝正統的提問：“現在沒有空缺的職位。”
“你聽到了吧？”顧淵塵對沈芳菲說，心中暗喜，不料後者淡定自若，悠悠然地啟唇說道：“既然沒有空缺的職位，那就把保潔阿姨開除了吧，這種簡單的活，我也會幹。”
“你說什麼？”顧淵塵不可思議，郭蓉也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他們都不相信堂堂總裁的千金，會說出這麼駭人聽聞的話，聳了聳肩膀，沈芳菲繼續道：
“你們放心，我不是在搶別人的飯碗，你們把她開除後，我會引導她去淩風集團應聘。”
“你瘋了吧？”顧淵塵挑眉，沈芳菲依舊是一副平靜的模樣，她沒有瘋，她深知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看向郭蓉，她笑著說道：
“您好，麻煩請給我一張簡曆表。”
“慢著。”反應過來的顧淵塵，審視似地凝視著沈芳菲的眼睛問道：“你真的想好了嗎？”
“是，我想好了。”她堅定地點頭。
“那要是你父親知道……”顧淵塵故意話說一半，巧妙地把難題丟給沈芳菲，她清了清略顯幹澀的喉嚨，保證道：“放心，我會保密的。”
“那萬一他不小心發現呢？我怎麼辦？”顧淵塵追問，放進口袋裏的右手輕輕地握著錄音筆，沈芳菲垂下睫毛，應道：
“要是他發現，我就說是我自願的。”
“好。你很有誠意。”勾起嘴角，顧淵塵露出了抹高深莫測的詭異笑容，作為智商超群的年輕商人，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利的交易條件：“沈芳菲，我幫你完成了心願，作為回報，我隻有一個要求，隻要你乖乖地答應我了，明天就可以來千盛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