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會的。”
“不忙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一天一次不奢望,但至少一個星期要打一次。”
“好。”
夜深了,兩人躺到床上,司徒蘭心枕在上官瑞的手臂上,茫然的盯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深深的歎了口氣。
“睡不著嗎?”
她失落的回答:“想到明天晚上這個時候我就獨守空閨了,怎麼能睡得著”
“隻是暫時的,別胡思亂想了,快點睡吧。”
“恩。”
她翻了個身,麵朝上官瑞,感受著他溫熱的呼吸,困意漸漸來襲,正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聽到耳邊傳來一句:“蘭心,從跟你認識到現在,我從來沒有瞞過你什麼事,如果偶爾一次我對你有所隱瞞,也請你原諒我。
“噢”
她昏昏沉沉的答應,下一秒,便陷入了夢境之中。
第二天一早,上官瑞醒來的時候,司徒蘭心已經把他的行李都收拾好了,見他醒來她走過去問:“我們是不是到現在都沒有一張合影的照片?”
“恩?”
上官瑞愣了愣,有點沒反應過來。
“看這裏。”
司徒蘭心突然摟住他的脖子,臉頰貼到他的臉上,哢嚓一聲,就用上官瑞的手機拍下了一張兩人親密的合影。
“哇,不錯不錯,以前沒合影過不知道,現在一看還真是有夫妻相呢。”
她把手機遞到上官瑞眼前:“怎麼樣?是不是很般配?”
上官瑞寵溺的笑笑:“恩。”
“好了,快起來洗瀨吧,時間已經不早了。”
司徒蘭心不會知道,上官瑞一直到淩晨六點才睡著。
她想送他去機場,卻被他拒絕了,說害怕到了機場就舍不得讓她走了,結果兩人隻好在家門口依依不舍的道別。
季風開著車子送上官瑞去機場,一路上,上官瑞一句話也沒說,到了機場後,他拍拍季風的肩膀:“公司就交給你了,多費心一點。”
季風沉沉的點頭,在上官瑞轉身的瞬間,喊了一聲:“瑞總,對不起。”
“怎麼了?”
“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因為我,晴晴也不會離家出走,真的對不起”
這些天,季風心裏很不好受,每天都活在自責中,總覺得晴晴離家出走,都是因為自己的過錯。
“不管你的事,別內疚。”
上官瑞又拍拍他的肩膀,這才拎著包進了機場大廳。
登上飛機的那一刻,心裏是窒息的難受,這七天對他來說,真的是一種痛苦的煎熬,以前不管在公司多忙多累,回到家隻要看到司徒蘭心所有的疲憊都會煙消雲散,可是現在不行了,他害怕回家,害怕麵對司徒蘭心,不見她的時候想她,見她的時候又覺得痛苦,那種矛盾的心理已經快要把他折磨的瘋掉了,所以,他才臨時決定以辦工廠為由,暫時逃避這一切,希望給自己一個月的時間,好好調整心態,忘記那些不愉快的經曆,重新回到過去麵對司徒蘭心時幸福的狀態。
沒有了上官瑞的日子,司徒蘭心百無聊賴,這天無意中翻看日曆,算著上官瑞已經走了幾天,卻赫然發現是林愛的生日,她一拍腦袋,真是個見色忘義的家夥,每天光顧著想老公,把朋友的生日竟然都給忘記了。
她連忙拿出手機撥打林愛的電話,卻是關機提示,頓時更為內疚,以為林愛是生她的氣才故意關的機。
換了身衣服拎著包奔出家門,到市區一家商場給林愛買了隻大大的狗熊,然後便匆匆趕到了林愛與江佑南住的公寓,按響門鈴等了半天才看到一個瘋頭瘋腦的女人過來開門。
“你怎麼這個時候還在睡覺?”
司徒蘭心不可思議的瞪著她,簡直無語至極。
林愛揉揉淩亂的頭發,打著哈欠說:“一般周末我都是這樣啊,別整得好像今天才認識我似的。”
她指指沙發:“隨便坐,我去洗洗。”
司徒蘭心一把揪住她的睡衣下擺,將她扯了回來,把手中的大狗熊塞到她懷裏:“生日快樂!”
她笑著親了親狗熊:“謝了啊,就知道除了你沒人會記得今天是我生日。”
“你爸媽也不記得?”
“我是說現在我身邊的人。”
“江佑南也不知道?”
林愛聳聳肩:“他知道才怪。”
“你不跟他說他當然不知道了。”
“我怎麼沒跟他說,我暗示他兩回了,第一回我說:七月二十號我想辦個party。他問:辦party幹嗎?我說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他就說:哦,那隨便。”
“沒了?”司徒蘭心挑眉。
“沒了啊。”
林愛一臉委屈:“你說這人是不是太沒人情味兒了,我都說的這種地步了,好歹要問一下是一個什麼值得紀念的日子對不對?結果就雲淡風輕的說一句隨便,隨便他大爺個頭,氣死我了。”
“那第二回呢?”
“第二回就是昨天晚上,我殷勤的替他泡了杯熱茶端到書房,然後跟他說:明天能不能抽出一天時間?他問我:有事嗎?我說希望他明天可以陪我出去玩玩,因為明天是個特殊日子,這是我第二次跟他提及是個特殊的日子了,結果他還是沒有問我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反而問我:你幾歲了?”
司徒蘭心眨了眨眼:“這什麼意思?”
“是啊,我當時也很困惑,就問他你問我幾歲幹嗎?結果你猜他怎麼說?”
“他怎麼說啊?”
“他說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要纏著大人帶出去玩,整得他就跟我爸似的,差點沒把我氣得吐血。”
司徒蘭心聞言哈哈大笑,戲謔的說:“看來你跟江佑南相處得不錯嘛。”
“不錯什麼啊,在學校我連話都不敢跟他說,在家裏他就像是我的長輩,管我吃喝拉撒,除此之外,沒有一點夫妻間該有的情調。”
“你們有那個嗎?”
“哪個?”
“就那個?”
“那個是哪個啊?”
切,司徒蘭心沒好氣的哼一聲:“別給我裝純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骨子裏就一悶**。”
林愛被她揭穿偽裝,氣呼呼的說:“你見過爸爸跟女兒那個的嗎?”
“什麼爸爸啊,人家就問了你一句幾歲了,就把人家當爸爸啦?也是怪你自己,拐什麼彎子嘛,對於江佑南那種榆林疙瘩你就應該直接告訴他明天是你生日,讓他看著辦,這樣不就簡單明了了。”
“我才不要。”
林愛倔強的仰起下巴:“他要是對我有一點心的話那就該明白我話裏的意思,否則我直接告訴他,出於禮儀他一定會答應的。”
“那不就行了。”
“行什麼行啊,完全是出於禮儀的約會,你認為即使出去了我會高興嗎?”
“你對他期望太高了,本就該慢慢來的。江佑南不是那種會輕易對女人獻殷勤的男人。”
“哎”林愛歎口氣:“如果換作是你,我想即使不說,他也會記住這麼重要的日子。”
“好了,別一副看破紅塵的德性,快去梳洗一下,我陪你出去玩。”
司徒蘭心和林愛出了公寓後先去吃了一頓美味的小吃,然後又去了森林公園遊了一下午泳,說是遊泳其實就是林愛教司徒蘭心遊泳,傍晚時分,林愛從泳池裏爬出來,躺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這哪是幫我過生日,簡直就是給你當奴隸。”
司徒蘭心不好意思的笑笑:“好了,改天會補償你的。”
“你好端端的怎麼想起學遊泳了?”
“上官瑞之前總取笑我是不會遊泳的旱鴨子,這次趁他出國,我想好好學習一下遊泳技術,等他回來的時候一定要讓他對我刮目相看。”
嗬,林愛沒好氣的哼一聲:“敢情利用我的生日,來給你的婚姻增加樂趣啊。”
“放心放心,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德。”
“最好不要忘記,我可是為了教你大腿都抽了n次筋。”
“抽了n次筋你還能活著,真是奇跡啊。”
兩人相視一笑,心中都各自感歎,有朋友真好,至少在沒有男人的時候,可以彌補心中的空虛感。
“時間不早了,你要不要回去?”
林愛搖頭:“周末江佑南很忙,不是去參加這個會就是去參加那個會,我回去也是一個人,還是跟你在一起好了。”
“那行,我們去吃飯吧,吃了飯去k歌。”
“ok。”
兩個姐妹手牽手出了森林公園的遊泳館,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青春洋溢的大學時代。
一直哈皮的晚上十點整,兩人才準備分道揚鑣,司徒蘭心不經意的提醒:“你的手機怎麼一天都沒響,人緣不會比我還差吧,至少有個同學或是朋友發個生日祝福的短信才像話呀。”
林愛鬱悶的從口袋裏摸出手機:“靠,關機?”
“你一天都沒開機嗎?”
司徒蘭心翻翻白眼,以為隻是她打電話那會她的手機關機了呢。
“我給忘了。”
她趕緊開機,滴滴滴,短信提示個不停,她一邊往前走一邊翻看著。
“都是未接來電提醒吧?”
“恩,也有幾條短信。”
“未接來電有沒有江佑南的?”
“有,一條。”
司徒蘭心笑笑:“很好了,至少有一條就代表這一天他有想過你一次。”
“誰稀罕他想這一次。”
林愛揮揮手:“我走了,拜拜。
回到家,客廳裏的燈是開著的,她探頭望了望,沒看到江佑南的身影,徑直走到書房,從虛掩的門縫裏探頭一望,靠,又在看書,簡直快成書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