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體育向來好,跑步更是她的強項,沒有像其它嬌滴滴的千金那樣跑個一會便嚷著跑不動,她緊緊跟在季風身邊,兩人七拐八拐,拐到了一條僻靜而黝黑的巷子裏。
“別說話。”
季風對她作個噤聲的動作,隻見十來個人如風一般從他們眼前一閃而過,待腳步聲漸漸遠去,晴晴壓低嗓音問:“你沒事吧?”
季風搖頭:“我沒事。”
“剛才那一棍砸在你後背上痛不痛?”
“不痛。”
季風怕她自責便搖頭說不痛,其實後背痛的鑽心。
“應該是走遠了,我們出去吧。”
季風支撐著站起身,正要出巷子,卻突然聽到消失的腳步聲又回來了,他趕緊將晴晴拉到身邊蹲下去,過了幾分鍾後,腳步聲再次遠去。
晴晴抬起頭,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他額頭上沁著薄薄的汗珠,眉頭也緊緊鎖在一起,她問:“你到底怎麼樣?”
“沒事。”
“讓我看看。”
她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想要查看季風的後背。
“說了沒事不用看。”
季風阻止她,感覺出後背已經腫的老高,火辣辣的痛。
“既然沒事,讓我看一眼又如何?”
晴晴的倔脾氣上來,不讓看就不罷休。
一個不讓看,一個非要看,爭執之下,季風突然伸手將她抱到懷裏,俯下頭失控的吻住了她的唇。
舌尖處傳來一陣舒麻,晴晴驀然驚呆
經過了這驚險的一晚,上官晴晴再見到季風就覺得很不好意思,那一晚他吻了她以後,兩人便出了巷子,他送她回家,她什麼也沒問,他什麼也沒說。
廖陽的事被上官瑞出麵解決,此後一周,那個人渣便再也沒有找過晴晴和季風的麻煩。
季風來到白雲公館的次數變得頻繁了許多,每一次他來到家裏,晴晴都很想問他,那一晚為什麼要吻她,也不是沒有想過他是不是喜歡上她了,可是又覺得不可能,如果季風喜歡她的話,應該會對她有所表白吧,可目前來看,他對她沒有任何行動,除了偶爾看她的眼神有些曖昧外。
放在以前,季風沒有行動,她一定會主動詢問,可是現在,經過兩年的沉澱,她竟然沒有了那樣的勇氣。
她變得含蓄,不再似過去那般衝動。
一眨眼的功夫,司徒蘭心回到b市已經有一個月,天氣越來越熱,她也越來越悶,上官瑞不想讓她出去工作,想讓她待在家裏享服,可惜她天生不是享服的命,已經快要無聊死了。
婆婆每天中午吃了飯就出去打牌,小姑子也不知忙著什麼整天不歸家,上官瑞幾乎每晚都有應酬,整個家裏就剩下她一個人,這天她終於忍不住了,剛好碰到上官瑞應酬回來的早,她便一臉委屈的向他抗議:“我要出去工作。”
上官瑞怔了怔,倒也沒覺得意外,他知道她早晚會抗議的,她哪裏是能在家閑得住的人。
“好啊,那你明天跟我去公司吧。”
“去公司幹嗎?”
“工作啊。”
司徒蘭心嘿嘿一笑,委婉表示:“不好意思,我不想跟你後麵幹。”
“怎麼?你想單幹?”
“我想回學校教書去。”
“不行。”
上官瑞一口否決,好不容易才解決掉一個情敵,他不能容忍又來一個情敵,而且這情敵還是積年累月練成的。
“為什麼不行?”
“我需要一個能幹的秘書,羅羅的位置一直空著呢。”
“你不是有季風嗎?”
“季風有季風的工作。我同時管著兩家公司,一個特助能忙得過來嗎?”
“那我沒跟你提出要工作之前,你怎麼忙得過來的?”
“所以我才會這麼勞累,回來的這麼晚,因為什麼事都要我自己親曆親為。”
嗬,司徒蘭心沒好氣的笑笑,明顯是借口。
“估計沒我辦法勝任。”
“那你給沈清歌做秘書時就能勝任?”
上官瑞一臉醋意,司徒蘭心揉揉太陽穴:“其實不是我沒辦法勝任,主要是覺得我們晚上已經天天見麵,白天再見麵的話就沒什麼新鮮感了。”
他眼一瞪:“這麼快就相看兩厭了嗎?”
“”
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她就不是這個意思來著。
司徒蘭心坳不過上官瑞,比起在家裏閑著,她隻得答應去給他做貼身秘書,陪吃陪喝陪睡陪談業務。
她的能力上官瑞早就見識過,沒用一個星期,她就把他安排的事情完成的漂漂亮亮。
司徒蘭心工作不忙的時候最喜歡去的就是研發部,也許是曾經一起奮鬥過,所以對那幫同事特別有親密感,在得知司徒蘭心和上官瑞是夫妻關係時,那幫同事差點沒昏過去。
想想當時他們得知真相時崩潰的畫麵,司徒蘭心就笑得肚子疼。
也是從那時起,他們不再喚她呂小姐,也不隨公司其它同事喚她雅秘書,而是直接喚她老板娘。
漸漸的,雅秘書這個稱呼徹底被老板娘這個稱呼取而代之。
司徒蘭心一開始還不是很習慣,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新產品第一批銷售報告下來,沈清歌從f市來到了b市,他現在也算是股東了,所以銷售會議肯定是要參加的。
他是提前一天趕到的b市,當天晚上,上官瑞做東,請他到一家很有名的餐廳吃了晚餐。
晚餐結束後,沈清歌提議去唱卡拉ok,於是公司幾位高層,加上司徒蘭心,一行人來到了夜玫瑰娛樂城。
坐在偌大的包廂裏,沈清歌點了第一首歌,唱的十分不錯,結束後掌聲如雷。
他緊接著又點了一首,對著麥克風說:“這是首兩人唱的歌,所以我需要一位女性配合。”他的視線睨向司徒蘭心:“雅秘書,可否賞個臉?”
司徒蘭心沒好氣的衝他笑笑,知道他是故意讓她出醜,以前在f市陪他出差,每次應酬時去夜總會,不管他如何威逼利誘,她就是不肯唱,有一次被他逼得煩了,她就故意把一首歌唱的不堪入耳,那一天因為她不堪入耳的歌聲,那筆生意沒有談成,至此沈清歌便也再不逼她賣唱了。
見她不起身,沈清歌又說:“瑞總,是你給她施加壓力,讓她不敢上台的嗎?”
上官瑞無辜的攤手:“別冤枉我,我可沒有。”
司徒蘭心望著他挑釁的目光,緩緩起了身,隨手拿起另一隻麥克風,陪著沈清歌唱起了情歌再見亦是朋友。她才唱了一句,沈清歌就目瞪口呆,歌聲婉轉柔美,猶如黃鶯歌唱,他這才意識到當初是被她忽悠了。
兩人配合的很好,包廂內氣氛**,坐在上官瑞身旁的副總一時感慨,脫口而出:“郎才女貌真是相配啊”
上官瑞猛得轉過頭,氣惱的瞪著他,在心裏不滿的嘀咕:“這老頭子是不是患了白內障?哪裏配了”
隔天上午,便是新產品的銷售總結會議,司徒蘭心整理好文件進了會議室,上官瑞以及公司高層已經坐定,她步伐優雅的走到正前方,很專業的說:“關於第一期產品銷售狀況,主要是德國、澳大利亞、以及迪拜三個國家最占優勢,現在我將用幻燈片的形式向大家講解一下這半年的銷售趨勢,請看大屏幕。”
她轉過身,身後是從二月到七月近五個月的銷售分布曲線圖,她講解的十分仔細,上官瑞唇角不知不覺揚起一抹自豪的笑容,以往這些會議都是他自己親自主持,如今培養了一名大將,果然是輕鬆了不少。
司徒蘭心說著說著,突然覺得一陣暈眩感襲來,她深吸一口氣,繼續鎮定的演講。
會議進行到**時,每個人都專注的盯著大屏幕,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卻在這時,她胃裏一陣翻騰,丟下手中的文件,莫名其妙地捂著嘴狂奔出會議室
寂靜無聲的會議室裏,數十名高層包括上官瑞和沈清歌在內,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得目瞪口呆、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