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戲謔道:“這袖裏可藏不得活物,她沒告訴你嗎?”
她指陳曦兒。
陸子安回頭征詢陳曦兒,陳曦兒隻是微微點頭,算是承認。
“老狗,我要殺了你!”陸子安暴起,修士之怒,可搬山,可填海,而凡俗之怒,大概也隻能像陸子安這般,被陳曦兒一把拽住罷了。
啪!
“你去幹嘛?送死嗎?”陳曦兒扇了他一耳光,“你不知道那個雜碎多希望抓住你嗎?”
對於雜碎的形容王誌笑得意味深長,也不搭話,看戲一般瞧著對麵的陳曦兒和陸子安。
“小安,是我對不起你!”
陸子安承受不住,蹲坐在地,捂麵而泣。
陳曦兒一時也想不出什麼恨鐵不成鋼的話,貌似這個男人目前的表現倒也是正常的。
“我放你走,把那赤地猿留下!”陳曦兒說道。
“我打不過你,但若一心想走,你能留得住嗎?”王誌並不滿足陳曦兒開的價碼。
“留不住,身後那女子你怕是也帶不走”,陳曦兒看向黑狐,“都是法生境,多一點誠意!”
“身為天邪門弟子,要時刻願意為宗門獻身,我說的對吧,黑狐!”王誌對陳曦兒的話很是不屑,“我要方幽夢!”
黑狐目光閃動,並未答話。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陳曦兒撇嘴狡辯。
“玄級中品飛行元器,登雲靴。”王誌見陳曦兒腳上穿的正是登雲靴,所以篤定她知道方幽夢的下落。
一時間局麵僵持。
陸子安擦幹淚水,從懷裏掏出血書,遞給陳曦兒,不留痕跡地眨了眨眼。
陳曦兒會意,元力包裹著血書飄向王誌,趁其不備抹去其中一些字跡。
王誌不疑有詐,伸手接過,看完後眉頭緊鎖,疑問道:“屍體在哪?”
“山脈裏某處,自己找去!”陳曦兒隨意擺了擺手。
“哼,我們走!”王誌雖不知陳曦兒和陸子安如何從深處逃出,但他不敢賭自己也有那份運氣,施展元力,帶著血書向山脈之外掠去,在外圍待久了,他也摸索出些許規律,否則也找不出這山坳,離去倒是不難。
“你還不走!要留下來吃飯嗎?”陳曦兒打量著黑狐。
“赤地猿進階,生機盡散!”黑狐留下一句話,便全速追趕王誌去了,沒有王誌,她怕是連這外圍也出不去。
聽者有意,陸子安滿眼精光。
……
“你有什麼打算?”陳曦兒倚著破碎的木門,問道。
“不知道”,陸子安坐在地上看著小安,迷茫的搖搖頭,小安不知何時進階完成,身上傷口也讓陸子安處理過了,都是外傷,沒有大礙,“村子不能再回去,張辮兒不是我殺,卻因我而死。”
“要不……你跟我走吧!”陳曦兒憨笑,有些害羞,接著又豪情萬丈道:“跟著本魔,從此吃香的喝辣的,我帶你浪跡天下!”
陸子安略一思索,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但跟著一個大美女混,似乎感覺也還不錯,“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朋友之間要真誠以待!”
陳曦兒想想也是這個理,“那你問吧!”
“據我所知隱霧山脈裏修獸不在少數,小安就是一階修獸,為什麼我們從深處逃出來這段時間,一隻都沒碰到?”
“這個嘛~應該是因為這個!”陳曦兒解下腰帶上的“陳”姓腰牌晃了晃。
“腰牌可以避開修獸?”陸子安有些不信,“你到底是什麼人?”
“唔……不可說。”
“你之前說要完成任務,需要找一個什麼樣的生靈?”
“不可說。”
“那你家在哪?”
“不可說。”
“你是怎麼傷了自己的?”
“不可說。”
“你為何出現在隱霧山脈?”
“不可說。”
“你對王誌說我是你的人,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成你的人了?”
“不可說。”陳曦兒臉紅得像火燒。
“你就不能換個回答?”陸子安腦袋生疼。
“嗯,不能告訴你!”
陸子安臉上大大的囧字。
“為什麼都不能說?”陸子安苦著臉,想笑又笑不出。
“也有一些能說的呀,可是你不問!”陳曦兒稍稍撒嬌。
“什麼?”
“比如人家的年齡,身高,體重,愛好……”,陳曦兒掰著小指頭仔細的數著,“你要是想,問問三圍也不是不可以啊!”說著,不自覺挺了挺胸脯。
看著那兩個小巧玲瓏的樣子,陸子安嘣的一聲徹底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