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八十年前(1 / 2)

“煞氣入體有很多種原因”,陳曦兒解釋說,“有些天地之物自帶煞氣,接觸久了,煞氣就會滲入體內,也就成了所謂的煞氣入體。”

“不過那種煞氣都是無主,無意識的,這個人體內的煞氣充滿了攻擊性,想必應該是人為造成的。”陳曦兒繼續說。

“那還有得救嗎?”陸子安出聲問道。

“我救不了,但是你能!”陳曦兒一拍陸子安的肩頭,略帶鼓勵的說。

“我?”陸子安看了看那男子身上的氣勢,明顯修為要比他高出很多,對陳曦兒所說的自己能救男子的話感到不可思議。

“是啊!”陳曦兒點頭肯定道,“我發現你的笛音好像能滌蕩一切邪惡之物,例如暴虐,衝動,弑殺都可以克製,想必對煞氣也是一樣。”

“那……我試試吧!”陸子安拿出玉笛,開始吹奏,這次並沒有動用音元之力,因為那男子處於昏迷狀態,不存在避開笛音的可能,所以無須控製笛音的傳播。

笛音開始回蕩在周邊,男子麵色逐漸蒼白,身體止不住的微微顫抖,還有陣陣低吼從男子體內傳出,好似有凶獸要從其中衝出來,陳曦兒揮手打出幾道元力罩住男子,防止他體內的煞氣鑽出傷到陸子安,盡管有一層元力罩,卻依舊無法阻攔笛音的穿透,這使得陳曦兒愈發感覺到陸子安這音律之道的強大。

音律在攻伐上麵確實不如其他的道,但在破防這一方麵卻是其他道無法比肩的,試問這世間有什麼是聲音不能穿透的呢?沒有,那也就意味著無論是什麼樣的防禦,在音律之中都是土雞瓦狗。

而陸子安的笛音又跟他的性格一般,帶有一股剛正不阿的氣息,順其自然的成了所有邪惡的克星,就像此時那男子體內的煞氣一樣,在笛音的一路窮追猛趕中,慌不擇路的從男子七竅裏噴湧而出,墨黑墨黑的彙聚成一團,試圖衝出陳曦兒所設置的元力罩。

陳曦兒見機會成熟,順勢縮小元力罩,將翻滾著的一團煞氣包裹,浮在空中,陸子安停止吹奏,和陳曦兒一起觀察著那煞氣團,煞氣湧動間化作一張猙獰地麵孔,張開大嘴不停的向二人做出嘶吼的模樣,卻因元力的束縛顯得很是無力。

“你覺不覺得這張臉好像在哪見過?”陸子安覺得煞氣形成的樣子有些麵熟。

“而且這個氣息也很熟悉!”包裹煞氣的是陳曦兒的元力,所以對其感應更為強烈一些。

“是之前那個趕車老者!煞氣和板車上的棺材散發出的陰寒之氣如出一轍!”二人同時想起,異口同聲。

“看來前邊可能出事了。”陸子安麵色凝重。

“還是先把這個男人喚醒問問情況吧!”陳曦兒也對前路充滿了警戒之心。

說完,陳曦兒伸出右手,緩緩放出元力注入男子體內,刺激著他僅存著的生機。

噗!

男子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吐出一口瘀血,血順著龜背滑了下去。

“你還好吧?”陳曦兒和陸子安湊過來問道。

“二位是?”男子用手遮住頭頂的刺眼的陽光,有氣無力地出聲問。

“我見你受傷昏迷在一個土坑裏,就把你帶了出來。”陸子安說道,“在下陸子安,這是我兄弟,陳大力。”

陳曦兒此刻依舊處於易容的狀態,對陸子安給她胡亂安上的名字和身份表示不屑,嗔怪地瞥了一眼陸子安,沒有說什麼不滿的話。

“多謝陸兄,陳兄救命之恩!”那男子道謝說,“在下霍豐。”

“霍兄,不知可否說說你這傷是怎麼回事?”陸子安眉頭一皺,問道。

霍豐闔了闔眼,整理下思緒,緩緩反問道:“二位可是要前往天星鎮?”

“正是。”陸子安肯定地回答。

“萬萬不可啊!”霍豐試圖起身,掙紮了幾次沒能如願,隻能用力使得聲音更加堅定,極力勸阻地同時竟嗚嗚哭了起來,“天星鎮,此刻恐怕已經是一片死域了。”

陸子安和陳曦兒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詫異,

“為什麼這麼說?”

霍豐躺在龜背上,仰麵朝天看去,眼神內空洞無光,向陸子安和陳曦兒講述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八十年前,天星鎮柳家隻不過是當地的一個小家族,而如今的家主柳天成也不過是家族裏庶出的子弟,不受疼愛的同時,可得的修煉資源也少的可憐,當家族嫡長子已經邁進法生境,柳天成才不過一道境中期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