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宣霏還是昏睡著的,她被放回到自己床上,然後某個洗完澡的男人鑽進被子。
他摟著她,懷裏暖暖的一團,讓他感到一種久違的溫馨和寧靜。
有她在,他就睡得很好,今晚也一樣。
一大一小身影依偎著,靜謐的夜晚也因此多了幾分醉人的溫情。
隻是也有點苦了任風錦,抱著米宣霏,溫香軟玉,卻又不做點什麼,不難受麼?
他瞅瞅自己某處,無奈隻好去衛生間,來點涼水降火也好。
突然想起米宣霏也該擦擦身子,先前出了汗嘛。
任風錦沒有多想,拿著濕毛巾就出來了。
這時候燈光開得很亮,隻因為這出租屋的裝修十分簡單,臥室裏隻有這一盞發白光的吊燈。
任風錦先是給她擦臉,然後是脖子,手臂,鎖骨再逐漸往下而去。
都這樣了,還要忍著不把眼前的美餐吃掉,任風錦的定力有時也很驚人。
他幽深的眼神裏閃著暗色的火焰,時明時滅。
毛巾的奇妙之旅程,當觸到她的肚子時,任風錦突然愣住,半眯的眼睛在聚著光。
她肚子上是什麼呢?
以前任風錦都沒發現米宣霏的肚子有點異常,皮膚上有很淡很淡的紋路,如果不是燈光特別亮的話,幾乎是不會發現的。
這是什麼?怎麼造成的?
任風錦不由得伸出手,摩挲著這片肌膚,但腦子裏已經千回百轉。
他深邃的俊臉越來越沉,隻因為他想到了一種驚人的可能盡管他不願那麼想。
米宣霏的肚子,這可疑的紋路,會是“妊娠紋”嗎?
任風錦這念頭一起,就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揪住了他的喉嚨。
不可能啊,米宣霏怎麼會生過孩子呢,這一定不是妊娠紋。說不定是別的什麼原因,醫學上的怪症繁多,也許這是什麼罕見的胎記,但她的身體隻要是健康的就行。
胎記?這種說法好牽強,他自己也知道。
罷了,他想那麼多做什麼,以後找機會問問她,不就行了麼。
任風錦半夜了才睡著,但卻沒有再摟著她了,而是背對著她睡的。
第二天早上。
米宣霏感覺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
幽幽地睜開眼睛,引入視線的是任風錦略顯憔悴的臉。
才一晚,青色的胡楂就冒出了點頭,不過卻無損於他的帥氣,到是增添了幾分男人味。
米宣霏驀地一驚,趕緊坐起來,下意識地檢查自己。
“醒了,放心吧,昨晚我隻是送你去醫院,回來就各睡各的,我沒有碰你。”
米宣霏沒感覺出身體那處的異樣,也就沒那麼緊張了。
“我怎麼會在醫院。”米宣霏嗓子幹幹的,說話更啞了。
“你呀,自己發燒都不知道嗎?還好昨天我來得及時,不然,估計你現在的腦子已經燒壞了!”
任風錦輕輕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語帶輕微的責備,更多的卻是心疼。
米宣霏的心緊了緊,他的舉動好親昵,還帶著一點寵的感覺。
“我這次又是我欠你人情,我怎麼老是跟你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