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風錦心疼地握住她的手,又搖頭:“這次不是這個原因,是另外的事。”
“另外的事?你有那麼多的事都不能告訴我,就隻讓我瞎擔心你嗎?你知道這很折磨人嗎?”
米宣霏眼眶發熱,月光下的她,臉色越發蒼白如紙,身子輕輕顫著,心底拔涼拔涼的。
米宣霏沉默一會兒,終於還是從他懷裏退出來。
她的聲音很低落,情緒更是不好。
“任風錦,你有太多的秘密了,你一會兒冷一會兒熱,若即若離或許你都有你的理由,可我有點累了。”
她苦笑:“或許這樣也好,我們各自保持距離,慢慢地把一些東西都淡下去,那我才可以不用成天都想著你了。”
“想念一個人,卻又不能時常見到,這種心靈的煎熬,我受不住”
她低聲的呢喃,一邊悵然若失地走開了。
而任風錦想要追上去,可跑出幾步就停下,望著她的背影,隱忍著心底的衝動。
罷了罷了,就讓她冷靜冷靜,過幾天打電話給她,哄哄,就沒事了。
任風錦是這麼想的。
其實米宣霏剛才說那番話也不是要跟任風錦分開,隻是她很難過自己對很多事情幫不上他的忙,隻能旁觀,她心疼他,擔心他,然而他總是習慣一個人扛。
她是心累,想彼此有個距離冷靜一下也是好的。
雙方都有情,可又都覺得還是各自走開,回到自己的窩裏休息吧,有些事現在解決不了,也想不通,但也許睡一覺就好多了。
世事無常,如果米宣霏和任風錦能預知此刻的一別竟差點成永訣,或許現在就不會放手了。
第二天。
任風錦要去鄰市開會。
鄰市是個著名的旅遊城市。
正巧這幾天任玉章和馮卓欣住在這兒的一個風景區花園酒店裏。
一年裏大約有一個月的時間,任玉章是會到這個著名景區,享受跟馮卓欣一起的二人世界。
這次是他做完手術後不久,剛康複,就算是來療養了。
任風錦參加的這個重要會議,開完之後,晚上還有一群商界大咖們的私人聚會。
像任風錦這樣身在豪門的貴族,從小到大參加的這種聚會不計其數,有時真的厭倦了。
平時他都不喜商業飯局,可今天這個聚會卻有必須參加的理由。
其中有幾個大咖是億佰聖的合作方,跟任風錦的身份地位相當,平素互相很少見麵,就趁今天這場合喝幾杯。
如果不是最近太煩躁,任風錦也許真的就隻喝幾杯而已。
但昨晚米宣霏傷心而走的畫麵,還在任風錦腦海裏揮之不去。
他想那就多喝幾杯也無妨,喝得差不多了正好睡覺,不去想煩惱。
午後,任風錦離開了私人聚會,準備回酒店休息。
但一上車就接到了馮卓欣的電話
“喂,任風錦,你老爸有點身體不適,你過來看看吧。”
“身體不適?怎麼了?”
“不知道是不是發燒我說你這個當兒子的怎麼這麼不孝啊,都說了你老爸不舒服,你趕緊過來就行了。”
說完,馮卓欣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