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大宅。
這座猶如古典花園似的建築,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都有它獨特的魅力。
白天,風景如畫。夜晚,神秘冷貴。
最近這一個多月,大宅裏邊都很冷清,彌漫著一股消沉的氣息。
管家秦立,對任家忠心耿耿,盡心打理這裏,即使任家發生變故,他也不曾動搖而生出離開的念頭。
但任家的其他人,就像是樹倒猢猻散,紛紛遠離這裏。
最近外界對任家更是各種抨擊,以前商業上的競爭對手都趁機來踩一腳,生怕趕不上似的。
在任家輝煌的時候,尤其是在任風錦擔任總裁那幾年,挑梁小醜就很少,礙於威懾,不敢太張狂。
可是任風錦“出事”,以及億佰聖董事長易主,這些給任家帶來的影響是巨大的。
那些平時畏畏縮縮的小人,卻都紛紛出來了,極盡挖苦。有的媒體更是恨不得能多挖點任家的醜聞。
牆倒眾人推。就是這樣吧。
就連任家自己人都認為再也回不到曾經的輝煌時代,認為任家過氣,會走向衰敗。
可是今天,此刻,任家的人都被召集起來,一個個的還都很積極,很開心。
因為已經知道,新來的董事長就是任風錦。
雖然他們大多數人都是嫉妒任風錦的,但總比公司落入外姓人手中好。
至少現在還是任家掌舵,任家不會衰敗,會更好。
任風錦來的時候,照舊帶上了肖戰,他還押著一個狼狽的女人,馮卓欣。
任家的客廳,每個人都照規矩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隻是不同的在於,任玉章的右邊,已經沒了馮卓欣。
任玉章看上去又蒼老了些,兩眼已經不如以前那麼有神了,更多的是疲憊。
但他還是顯得幾分焦急與緊張,隻因為,他的兒子任風錦,沒死,回來了。
大家都盼著任風錦出現,可沒想到他的出場方式竟是
客廳玄關處,人影一閃,任風錦那高大挺拔的身軀,邁著大長腿,步履穩健,從容自若。
任玉章暗暗一喜畢竟是血濃於水,雖然這個做父親的太糊塗,傷了兒子的心,但當任風錦“出事”時,任玉章也是痛心疾首悔不當初。
有了失去的痛,任玉章也會反省的,甚至會想與兒子修複關係。
“表哥!”夏芮第一個衝上去,眼淚汪汪地挽住任風錦的胳膊,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其他人也都是露出興奮之色。
可突然他們發現玄關處還有兩個人,竟是肖戰和馮卓欣!
任玉章頓時僵住,臉色變得很難看。
任風錦輕拍拍夏芮的手:“我沒事,你先坐會兒,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了帶你去吃宵夜。”
“好!”夏芮忍著不哭,乖乖坐一旁。
任玉章老臉暗紅,是給氣的。
“怎麼回事?”
其餘人也都納悶了,預感不妙,識趣地沉默著。
但任玉宏卻很不給麵子地說:“這是搞什麼?馮卓欣你不是去鄉下看你親戚了嗎?”
任玉章極力隱忍著,但他的拳頭已經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