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溫存後,任風錦還不忘對懷裏的小女人說,明天開始要讓她補身體,吃些補品,既然是想要孩子,就得先把身體調理好。
米宣霏感覺他的貼心,自然是高興的,她這心裏是越發的甜膩了,很喜歡這樣兩情相悅的感覺。
可是當他睡著,她還睜著眼沒睡,背靠著他的胸膛,她望著窗外月色,心底在歎氣,在掙紮有一件事,她一直沒告訴過他。那是她的秘密,是她這幾年最忌諱提到的,是她塵封在記憶裏不敢拿出來的。
以前是猶豫著該不該告訴,可現在,隨著兩人關係越來越親密,尤其是談到了生孩子的問題,她潛意識裏卻更加不安了。
如果他知道了那個秘密,他會嫌棄她嗎?
但如果不說,她又覺得對不起他。畢竟兩人都是奔著結婚去的,有些事不可以瞞的。
米宣霏每天都在做思想鬥爭,隻是不敢表現出來。
這何嚐不是一種煎熬呢,每個人都有秘密,有些秘密是禁忌,甚至是致命的,誰都沒有百分百把握在說出來之後不產生什麼可怕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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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星空,同一個城市,夜深人靜,有的人能與另一半相擁而眠,可有的人隻能形單影隻。
但此刻兩個原本形單影隻的女人,卻湊到一塊兒喝酒。
盧教授家,洛汐玟又來了,還帶來了好酒好菜。
盧教授的子女都在外地,她前幾年離婚了,如今一個人獨居,確實是有點孤獨的。
最近洛汐玟來的次數多了,每次都說是向盧教授請教一些關於醫學養生的問題。
盧教授穿著睡衣,略顯發福的身體靠在沙發,一邊吃著洛汐玟拿來的鹵味,一邊喝著紅酒。
從養生到吃喝玩樂,都聊過了,最後聊到家庭,盧教授就顯得很苦悶,情緒低落,喝酒越是多起來。
洛汐玟會很識趣地為盧教授倒酒,直到看見盧教授喝得麵色紅潤,醉眼迷離。
“盧教授,要不您就少喝點?”
“我沒醉就算醉了也好,就不會失眠了。”
盧教授看來經常借酒澆愁。
洛汐玟隨即微微笑著,又為盧教授倒上一杯,嘴裏卻歎氣地說:“您一個人住,也沒個伴,您不是跟任風錦的媽媽,是好朋友麼,怎麼她都不來看您呢?”
終於這話題扯上來了。
盧教授這時已經喝了不少,一瓶紅酒去了大半,而洛汐玟隻喝了一杯,所以盧教授現在真是有些醉了。
人喝醉了跟清醒時的狀態是兩種,否則怎麼會有酒後吐真言的說法呢。
盧教授苦笑著,又灌下半杯:“慧芝她現在哪有空啊,剛複婚不久,兩口子熱乎著呢。”
“那也不該不過問一下您呐”
“哎,她是不想見我一見到我呀她會勾起一些不好的回憶,想起一些幹過的壞事”
洛汐玟神色微微一變,眼底精光連閃,卻還是裝作漫不經心地說:“還說是好姐妹呢,她也太小氣了。”
“她不是小氣,是無法麵對過去反正就是這樣”盧教授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打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