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任風錦和米宣霏之前鬧點小別扭,她偶爾不接電話。
可這次,她是直接關機了。
聽到提示對方已關機的聲音,任風錦更是心急火燎。
立刻趕去她的出租屋。那房子還在繼續租著,她說要等老爸回來之後住。
任風錦有這裏的鑰匙,進去找了也沒人,她還能去哪裏?
方若璿任風錦打電話去問,方若璿還在加班,她也沒看見米宣霏。
方沁她在休假,不在本市。
錄音棚,米宣霏最喜歡的地方,也沒人。
心慌的感覺是什麼,任風錦現在深有體會。想立刻見到她,卻又連她的消息都沒有,這種滋味太折磨人了。
米宣霏在哪裏?
她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神色木然,眼神空洞,好像周圍的聲音都聽不到。
隻有耳邊還嗡嗡想著先前在任風錦家裏聽見的小團子是他的親生女兒。
詹雨悠是小團子的媽
米宣霏有種錯覺,仿佛全身都在痛。
從頭到腳,從裏到外,甚至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
心坎上有把刀子,在割著她。
人在受到極度打擊的時候是會失去思考的能力,沒人能在所有的時刻都清醒。
世界很大,也很小。
t市這地方,名流彙集,有時不經意遇到,有時不經意路過。
陰沉沉的天氣,就像是米宣霏現在的心情。
當天空下起雨來,她還不知道去路邊找個地方躲著。
某段路口的拐角處,有人遠遠地看見了這個白色的身影,走在雨裏,那麼落寞,孤單。
一個淋雨的女人本身就很引人注意。
米宣霏渾然不知自己落入別人的視線,還在埋頭走著,就像是沒有魂魄的木偶。
忽然,她身邊投下一道陰影,雨夜因此而停了。
一抬眸,對上一雙燦亮的桃花眼,他正打著傘,為她遮雨。
“妞,你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如果被別人揀去了,可怎麼辦?去我公館裏坐坐吧。”
此人說話的腔調,除了尉岢還能有誰。
原來他的大本營就在拐角處進去不遠,他剛才就是在樓上望見了米宣霏。
米宣霏是不知道怎麼會轉悠到這附近的,她最先回了出租屋一趟,幾分鍾就走了。
晃悠了一個小時,居然被尉岢給瞧見。
片刻後,米宣霏坐在了尉岢的公館裏。
尉家的根據地,大本營,這公館是尉岢的住處,同時也是他這個太子爺向手下發號施令的地方。
一處百年老宅,四層高的小洋樓,坐落在黃金口岸的邊緣,是都市中的一道亮眼的風景線。
尉岢的鋼琴室,很安靜。屋子的格調充滿藝術氣息,牆壁上的名家畫作,複古的花瓶古董以及雕花家具
可米宣霏沒有心情欣賞,她就呆呆地坐著,尉岢為她端來一杯溫熱的綠茶。
還有,一張大毛巾,塞在她手裏。
“擦擦吧,你頭發都濕了。”尉岢隨意的語氣掩蓋著他眼底一絲焦灼。
他從沒見過米宣霏這樣異常,直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