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璿走下來,到角落裏,悄悄給丁濛打電話去了,她也想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儀式的時間延遲,這是事先都沒預料到的。
不過這延遲的原因,在場的人都能接受,醫生嘛,救死扶傷,他們理解的。
範子淇被送往了最近的一處醫院,但這眼看著要到中午12點了,儀式看來隻能下午再舉行。
米宣霏在陪著方若璿,在禮堂外邊的院子裏散步。
禮堂裏人多,方若璿感覺有點憋悶,就出來在這兒透透氣。
“若璿,你不餓嗎?進去吃點東西?”
“我早上吃得不少,現在還不餓,不過這馬上就是12點了,再讓大家幹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米宣霏當然也知道了,但剛給任風錦打過電話,估計還要一個小時才能回來呢。
範子淇的父母正趕往那間醫院,等他們到了,丁濛和任風錦就回來。
“不如就先開席吧,總不能讓所有人等到1點才吃飯啊。”
方若璿若有所思地點頭:“也對,不能太失禮了。我這就去跟爸媽說說。”
這時方若璿的老爸正好出來,米宣霏想跟上去的,卻突然瞥見不遠處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
隻是背影,米宣霏卻認出來了,頓時驚喜地小跑上去。
“尉岢!尉岢!”
某男那魁梧的身軀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還是停下腳步,回頭時,已經換上他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妞兒。”
這熟悉的稱呼,很久沒聽到了,米宣霏靈動的大眼睛笑得彎起來。
“你不是說不來麼?”
“那我趕緊走啊。”
“別我開玩笑呢,你來了怎麼不吃過飯再走?”
米宣霏對尉岢就像是對哥哥一樣,看見了有親切感。
尉岢抬手指指門口:“車在等著,我還有事,剛來送個結婚禮物,送完也該閃了。”
米宣霏皺著小臉:“那好吧,你有事就先走不過,哥,什麼時候輪到我送你結婚禮物呢?”
這個問題
尉岢眼底閃過一絲異樣,但還是壞笑著,讓人猜不透心思。
“本少爺這顆心,哪有那麼容易被人俘虜的。”
米宣霏見他這吊兒郎當的樣子,忍不住又嘮叨一句:“哥,你父母和我母親是結拜兄妹,咱倆就是一家人,你也別演了,我不信你不想找個好女人過日子。”
“想啊,可是那又怎樣,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來了,也不是你。”這話,尉岢隻能在心底說說。
嘴上,尉岢依然是皮笑肉不笑:“妞兒,別為我操心了,緣份那玩意兒,就看老天爺的安排咯!”
米宣霏不知怎麼總感覺他這笑容不夠真實,可她隻能默默為他祈禱了。
尉岢急匆匆離去,其實哪有什麼要事,隻是他不想找虐而已。
留下來看人家秀恩愛,那真是自虐,所以尉岢隻是送個禮就走。
米宣霏轉身往禮堂走,任風錦來了電話,說現在就和丁濛一起回來了。
米宣霏鬆了口氣,剛掛電話,卻聽到前方傳來一點奇怪的聲響。
仔細一聽,聲音有點耳熟。
米宣霏好奇地走過去,見禮堂右邊那花壇的後麵,有一男一女身影。
男的很不耐煩,很不悅
“我再說一次,我不是精神病,我更用不著看醫生!”
女的很漂亮,氣質透著幾分知性美,輕熟女的風情。
“任先生,我也解釋了不止一次,精神病和心理病,是兩種不同的範疇,我可沒有說你精神病,請你不要混為一談。”
“嗬嗬,那我難道要謝謝你的好意?我不認識你,你卻莫名其妙跑來叫我去看病,我看你才有病!”
女人也不生氣,慵懶地一撩耳邊的發絲,輕笑著說:“你說我有病,那你有藥嗎?”
男人真沒想到她臉皮這麼
他嗤笑:“你是我見過的臉皮最厚的女人。”
“是麼,可我聽說你很自閉,你見識過幾個女人啊?一個?兩個?三個?”
“你”男人要惱羞成怒了。
米宣霏見狀,趕緊上前打圓場。
“任爍,莫醫生!”
聽到米宣霏的聲音,這一男一女同時回頭,彼此臉上都露出詫異之色。
“任爍,你別誤會,莫醫生她是是很專業的心理科醫生。”米宣霏說完又拉著莫醫生的手:“抱歉,我老公他太心急了,他隻是擔心任爍,所以才會”
“你說什麼?”任爍錯愕地看著米宣霏,怎麼扯上任風錦了。
米宣霏有點尷尬,卻還是硬著頭皮說:“你別激動,是我老公覺得你最近情緒不對勁,太自閉了,怕你一個人憋出問題。正好今天莫醫生也在,我老公就跟她說了你的情況,隻是希望你如果願意,就多跟人交流交流,沒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