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隱蔽的莊園,在暮色中顯得有些古老而神秘,掩映在一片蒼翠密林中,還能看見周圍小溪環繞聽到水流潺潺。
仿佛獨立於世外的一處佳境。
這本該是個寧靜的地方,但今天,因為有了一群江湖大佬的光臨,莊園變得戒備森嚴,門口的守衛就是此處主人的心腹。
四個保鏢,一個個表情嚴肅,穿著統一的黑色襯衣加西裝外套,耳朵上戴著微型通訊器。
這四個人的氣質都有一個共同點冷酷,殺氣。
隻有經過實戰,隻有手裏不止一次染過血腥的人,才可能凝練出這樣的氣質。
他們是保鏢,但某些方麵卻像是機械似的,就算眼前站著一個水靈靈的女孩子,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四個人,分別以“金木水火”命名的。
此刻,尉岢冷眼睥睨著他們,蘇小酥站在他身側,下意識地一隻手抓著他的袖子,因為她戴著眼罩,看不見。
“阿金,這是我帶來的人。”
尉岢說話的時候,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
沒人敢懷疑尉岢所說的話,他的脾氣,行事作風,在這個圈子裏是出了名的狠辣。
不惹就沒事,誰惹到了活該。
阿金是這四個保鏢的頭頭兒,更是此莊園主人的頭好心腹。
因此阿金仗著自己有主人撐腰,竟跟尉岢頂撞起來。
“尉老大,我們奉命辦事,請別讓我們難做好嗎,今天來的所有人,都是一視同仁的,男女都要搜身,規矩您早就知道的,所以”
“不為難你們?”尉岢冷哼,妖孽的麵容染上薄冰,流瀉出一片森森的氣勢:“如果非要搜身,就叫個女的出來搜,一群大男人的手就別我的人了。”
聽似平淡的語氣,但沒人敢以為這是說著玩的。
蘇小酥現在隻能靠聽覺。
當聽到尉岢說“我的人”,蘇小酥心裏湧起一絲陌生而奇怪的感覺,酥酥的,軟軟的,還帶點異樣的波動。
反正她說不出來那是什麼滋味,感情上,蘇小酥是菜鳥,她一心隻想當個出色的警察,可以說是心無旁騖。
幾個保鏢麵麵相覷,場麵有點尷尬。
誰也不想得罪尉岢,但一時間去哪裏找個女的來搜身呢。
“尉老大,這”
“怎麼,找不到女人來搜身?”
“請您配合一下,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這意思就是依然要叫男人來搜身了?
阿金說著說著已經湊過來,朝蘇小酥伸出手。
尉岢猛地眸光一寒,在阿金的手碰到蘇小酥之前,他已經穩穩地抓住了阿金的手腕。
“我再說一次,找不到女人來為她搜身,你們就別想碰她,怎麼我說的話是放屁!少特麼跟我說奉命行事,叫你大哥出來,讓他當麵跟我說!”
尉岢發飆,如雄獅出籠,狂暴的氣勢瘋漲!
當老大的,氣勢最重要,軍心最重要。
如果隨便一個嘍囉都能唬住尉岢,那太子爺還怎麼在江湖上立威?
阿金痛苦地咬著牙,手腕痛得他差點叫出聲。
從未跟尉岢交過手,隻知道他很厲害,現在親身體驗到了,才知道什麼是“撒旦之手”!
尉岢的手太強悍了,阿金感覺手腕快斷了,冷汗淋淋,臉色發青。
“尉老大對不起,阿金不是有意冒犯,請您高抬貴手”
剛才還伸手要來搜蘇小酥,現在就求饒了。
但尉岢沒有鬆開,他依然冷漠地看著這一切。
這個圈子裏的等級森嚴,每個大佬都是不可侵犯的,尉岢既然說了要讓女的給蘇小酥搜身,那就不允許別的可能。
雙方這麼僵持著,火藥味有點濃。
忽聽身後傳來一個亮如洪鍾的笑聲:“太子爺,怎麼今天還帶了女伴,難得難得,哈哈哈”
這聲音一出現,四個看守的保鏢頓時變得格外恭敬。
尉岢卻是神色不變,鬆開了阿金的手腕,懶洋洋地說:“麥老大,你來得正好,你的手下非要搜身,我也不為難他們,隻是叫個女的來搜,不過份吧?”
一個穿著唐裝穿著布鞋,胸前掛著一串佛珠的中年男子,肥頭大耳,身材臃腫,笑起來跟彌勒佛似的。
他叫麥澤邦,是莊園的主人,也是這圈子裏的老大哥。
麥澤邦一來,一幫小弟是唯唯諾諾的,生怕老大發飆。
但尉岢不會怕。他稱呼“麥老大”,隻是因為對方比自己年齡大。
麥澤邦身邊跟著一個穿低胸晚禮服的性感女人,這時候看見他一個眼神的示意,立刻走上前來。
麥澤邦皮笑肉不笑:“太子爺,你的人,我當然是相信的,不過你也理解一下,其他每個人進去都是搜身,如果我不能一視同仁,隻怕會惹得他們閑言閑語,所以還請你的女伴委屈一下,讓我家阿瞳給看看,就是走個形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