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真是任風錦,他來了。
來找任爍的。
這可尷尬了,怎麼辦?
莫醫生顧不上害羞了,將任爍往衛生間推,順手將他的衣物都丟進去。
“喂,你發什麼神經!”任爍低吼,惱怒。
被個女人關在衛生間,他又不是賊?
簡直是恥辱!
但莫醫生緊緊拽著衛生間的門,不讓他出來,還低聲說:“等你哥走了之後你再出來,你別出聲啊!”
偷偷摸摸的將個大男人藏起來,可憐任爍何曾受過這種待遇?
莫醫生也是急了,昨晚的事她可不想被人知道。
開門,任風錦進來了,開口就說:“莫醫生早安,請問一下我弟弟是不是在這裏?”
莫醫生保持著職業性的禮貌微笑:“任董,你弟弟昨晚是來過,不過隻是坐了一會兒就走的。”
冷靜淡定,莫醫生麵不改色。
任風錦默默審視著她,深邃的墨眸像宇宙黑洞,看不透。
“這樣啊”他站在門口沒動,可是卻朝裏邊張望著:“莫醫生,不介意我進去坐坐吧,主要還是談談我弟弟的病情。”
莫醫生心頭咯噔一下怎麼他不是應該問完就走嗎?
還要進去坐?
盡管心裏驚愕,可表麵上看不出異樣。
“裏邊請。”
莫醫生裝作若無其事,但這苦澀隻有自己知道。
任風錦進去,坐在那張單椅上,但視線卻停留在沙發床。
“莫醫生,你這沙發床不結實啊,一隻腳都壞掉了。你昨晚就睡在這裏嗎,為了工作,你忙成這樣,這麼拚的女人,少見。”
任風錦這說得輕描淡寫的,但還帶著一份對她的欣賞,她不接話都不行。
莫醫生手裏端著一杯熱水,遞給任風錦,巧笑倩兮:“任董,你好像忘記了,我昨天跟我前男友分手,心情不好,才會睡在這裏,因為不想回家被我家人看到我那副樣子,其實也不是什麼太拚了。”
“哦那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莫醫生心底泛起一陣抽痛,怎麼可能好?
那個該死的人渣,昨晚還喪心病狂的企圖強了她!
別看她在笑,其實心早就疼得不像是自己的了。
“我跟他已經徹底劃清界限了昨天你送我去醫院,這事我還沒謝謝你呢。”
任風錦眼角的餘光不知道在瞄哪裏,但神情毫無異樣,淡淡地笑著:“你能盡快從失意中恢複,不愧是專業的心理醫生。至於我弟弟,我還是想說,如果你有更好的治療方案,隨時都可以開始的。”
看吧,任風錦說的話都無關緊要,他進來的目的是什麼?真的隻是想談任爍的事?
“這個如果有方案,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們。”莫醫生似乎能猜測到任風錦在想什麼,隻是,都不會說出來。
她隻希望任風錦快點離開,心虛啊。
可任風錦今天就是顯得婆婆媽媽的,囉嗦。
“莫醫生,你氣色不太好,還有,你怎麼脖子上是過敏了?”
莫醫生嘴角的笑容終於是有點僵硬了,但立刻搖搖頭:“昨晚睡覺沒有插滅蚊器,被蚊子咬的,我本來也是易過敏的皮膚。”
任風錦不再說什麼,可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睛,總讓人感覺心裏不踏實。
他會不會發現了什麼?
莫醫生正頭疼呢,隻聽任風錦說:“借你洗手間用用,可以嗎?”
完了!
莫醫生兩眼發直,這一刻,她幾乎可以肯定任風錦是故意的!
“那個”莫醫生好想能遁走,尷尬癌要犯了。
還有比這更要命的嗎?
還有比這更窘的時刻嗎?
就在任風錦走到洗手間門口時,莫醫生那顆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但洗手間的門突然開了,任爍衣衫不整地站在那裏。
“任爍?”任風錦驚呼,但其實眼底有著一抹精明的笑。
任風錦是誰啊,比狐狸還精明的人,他從一進門就感覺不對勁了。
莫醫生狠狠瞪著任爍,好想揍他!
任爍卻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說:“既然被發現了,就承認了吧,其實我跟莫醫生早就暗中勾搭,暗度陳倉,暗”
“你怎麼說話呢?”莫醫生聽到任爍這些詞兒,真是牙疼。
“哥,我昨天就是在這裏過夜的,和她一起睡的沙發床,我們在交往。”
任爍一口氣說完,不顧莫醫生那瞪得溜圓的眼睛,一把將她摟在懷裏。
莫醫生可算是明白了,任爍這是要開始演戲,就從現在起。
任風錦啞然失笑,看看任爍,再看看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