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戲?
尉岢一聽,兩眼發亮:“有戲就對了,我也是很看好肖瑩月,她如果能把曹尚這座冰山融化,那真是大功一件,尉家和曹家都會對她感激不盡,畢竟曹尚受過很重的情傷,至今沒人能走進他的心,家裏都以為這輩子他要當和尚,好在出了個肖瑩月,我看行。”
莫雨瀟卻又是一聲歎息:“但據我所知,曹家兩老是不待見肖瑩月的。”
“這哎,我姨媽姨父,那是老一套的想法了,總想著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但曹尚的情況特殊,如果一心隻找門當戶對的,他太抵觸的話,隻怕連一起住都會不肯,肖瑩月至少還能讓曹尚過夫妻生活。”
“別著急,說不定哪天肖瑩月懷上了,曹家兩老的態度就變了呢。”
“不錯,這完全有可能啊,可不知道我那個冰山表弟會不會抓緊造人,我得給他上上教育課。”
“你這個當表哥的可是操碎了心。”
“沒辦法,曹尚隻有我一個知心朋友。”
“很羨慕你們這種兄弟情誼,真好”
“”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漸漸走遠,這時候阿鬆也返回,要準備送肖瑩月去開鎖了。
肖瑩月又一次羞窘,被兩人抬著,一個抬肩膀,一個抬雙腳,就這樣才上了車。
“我們是去哪兒開鎖啊?”
“看你的運氣了,幾公裏之外的鎮上有開鎖的,不過不知道有沒有營業。”
“那我們還是回市區去找開鎖匠吧?”
回市區,並不很遠,但現在這個時間容易堵車。
路上耽擱不少,肖瑩月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曹尚那緊繃的臉色才緩和下來,低頭看著懷裏的小女人,她睡著了就靠在他懷裏,嘴角似乎還有一絲絲晶瑩的液體。
心真大啊,四肢都鎖著鐵鏈,她還能睡得這麼香。
還真是的,肖瑩月不但睡得香,還在做夢。
夢見吃葡萄,吃櫻桃然後,受罪的就是曹尚。
曹尚就穿著一層薄薄的襯衣,她做夢時不知道自己都幹了些什麼。
阿鬆在駕駛室裏,從車內後視鏡看到這滑稽的一幕,他憋得可辛苦,想笑又不敢笑。
他看出來了,肖瑩月是在摧殘曹尚胸膛的
曹尚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黑,隱忍著疼痛,不得不把她的身子往旁邊推。
但這麼一推,她迷迷糊糊中,往車窗那邊靠,很容易撞到腦袋的。
一個轉彎,曹尚趕緊伸出手,無聲地護住她的腦袋,避免撞到玻璃上。
“唔”肖瑩月醒了。
她這麼無意間瞥到曹尚的襯衣,胸前那一塊,怎麼濕的。
“這是”
曹尚咬牙切齒:“這是有人做夢的時候發夢顛的傑作。”
“額”她耳根有點火辣辣的,感覺他異樣的眼神,不由得縮著脖子:“你說的發夢顛,不是我吧?”
“不是你?那是誰?這車裏就我們三人。”
“”
肖瑩月心虛地將視線別開,投向車窗外,可心裏卻是笑開了花她要繼續努力啊,做夢的時候都不忘調戲他,晚上最好是能真槍實彈調戲他。
車子已經到市區了,經過法院門口的時候,肖瑩月看見哪兒圍著很多人,其中還有不少是拿著攝影器械的,另外也有一些是年輕女孩子。
“咦,是什麼案子啊,這麼多人?”
肖瑩月自言自語,旁邊曹尚卻淡淡地說:“今天是張陸徽上庭受審的日子,本來沒這麼快的,但他是公眾人物,影響惡劣,所以早點判了也好。”
張陸徽受審
肖瑩月陷入了沉默,緊緊抿著唇,一言不發,隻是眼睛還一眨不眨地盯著法院門口,車子都開過去了她還回頭張望。
“怎麼,你心疼張陸徽啊?”曹尚又是這麼酸酸的語氣。
肖瑩月倏地回過頭,很認真地盯著他:“你你”
“你幹嘛靠這麼近?你現在的眼神很像女狼,後退點。”
“哈,你臉紅了?”肖瑩月笑出聲,像發現了有趣的東西。
曹尚會承認臉紅?才怪。
“肖瑩月,你最大的毛病就是自不量力。”
“切你最大的毛病就是裝!”
裝什麼,她覺得曹尚是裝作不緊張,其實很在意她的,對嗎?
阿鬆將車停下了。
“少爺,少奶奶,開鎖的地方到了。”
曹尚輕輕嗯了一下,卻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阿鬆,你去把開鎖匠請上車來,叫他帶上工具。”
阿鬆立刻就去做事了,心裏還暗暗感歎曹尚真細心啊。
肖瑩月也不傻,曹尚這麼安排,是不想她下去出醜吧。
大白天的,她如果這副形象下車去,會嚇到人的,她還穿著戲服呢,胳膊上的血跡是用血漿做出來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