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
就算孩子現在還很小很小，能夠感覺到的是，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陸蜀黍了。
“陸蜀黍……是不是再也不會回來了？”
萬攸攸的笑容逐漸變得蒼白，
她真的不想說謊，可是，如果告訴他，陸清賢已經死了，也不知道那麼小的孩子是否能夠接受。
畢竟，生離死別，對於這麼小的孩子而言，說到底還是太殘酷了。
“長生，”
就在她為難的時候，身後的男人站了出來。
“你應該知道，這個世上有的人活著，就有的人會死去，”
“別說了。”
萬攸攸同行認為這件事不能瞞著萬長生，雖然自己和萬尊才是他的媽媽爸爸，但是陸清賢教他為人處事、養了他兩年，對於孩子來說，陸清賢就是他的親人。
萬長生聽到萬尊這麼說已經有了很不好的預感，僅僅地抿著嘴唇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陸叔叔對你很好，不……”
“我叫你別說了！”
萬攸攸不等萬尊說完就打斷了他。
“麻麻……”
萬長生這時候眼眶已經紅了，
他拉了拉萬攸攸的袖子，大概是想說讓媽媽不要對爸爸那麼凶。
然後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看向萬尊，無聲地祈求他繼續說下去。
萬尊蹲下來，平視著萬長生。
“陸叔叔，不會回來了，但他對你的愛一直在。”
萬長生哭得很厲害。
孩子是哭著睡著的，萬攸攸好不容易哄孩子睡著從嬰兒房裏走出來已經是滿身的疲憊。
她出門，就看見萬尊高大的身影正靠著窗台抽煙。
他本來就會抽煙，隻不過想當克製。尤其是找到萬攸攸以後，他需要抽煙的機會更少。見她出來，他本能地掐滅了煙。
萬攸攸這會對萬尊的氣已經消了，歎了口氣，說道：“長生已經睡著了，好不容易哄睡著的，”
她撥了撥自己的頭發，“我很累，先去洗澡睡覺了。”
一隻手從後麵伸出攬住了她的腰肢。
不設防備的萬攸攸登時整個人都被抱進了萬尊懷中，他身上還有著淡淡的煙草氣息，居高臨下，抱著她的動作卻還很柔和。
萬攸攸把頭扭向一邊，推了他一下。
“幹嘛。”
“想你。”
“我不是在這裏嘛。”
“隻要不在我懷裏，每一秒都想你。”
萬攸攸抬頭，驟然想到了什麼，“那你也不告訴我我爸爸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可以告訴你。”
萬攸攸立即眼睛變得晶晶亮，一閃一閃地看著他：“真的？”
“嗯。”
“你說。”
“在你跟我新婚夜那一天。”
萬攸攸：“……”
她徹底無語了，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反正你該幹的都幹過了，有什麼差別嗎？”
“當然，”萬尊說，“現在，還沒有把你變成我老婆。”
“沒門。”
萬攸攸丟下兩個字就從他懷裏跑了出來。
可是從離開萬尊懷裏到跑到房間裏，女人的臉上都是帶著笑的。
天氣一天天還是很冷，馬上就是過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