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眼睛,睫毛,鼻子,腮幫子,旁若無人地吻她,濕鹹的眼淚從她的眼眶裏奪眶而出粘連著兩個人的皮膚,他仿佛流連忘返,永遠不肯放手。
昨晚,他們還在忘我地親熱。
今天,他就這樣把她囚禁,獨自離開。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可是,萬尊已經把所有的財產轉到了她名下。
“我……恨你。”萬攸攸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我愛你。”
萬尊抱著她的腦袋,沉重地落下三個字,然後轉身離開。
萬尊離開的瞬間,萬攸攸體內的藥效也開始發揮作用。
她閉著眼睛哭泣,卻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了。
怪不得,前幾天他忽然轉性,幾乎公司都很少去,每天都粘著她和長生。
到了晚上就會不厭其煩發瘋一樣的要她,那個時候,她還嫌棄他太粘人。
原來,他早就做好準備離開了。
離開之前,萬尊還對萬攸攸說了一句話。
“我這條命是你爸給的,這也是我欠他的。”
“如果這次我不去,我沒有資格娶你,也沒有資格成為他的女婿。”
其實,當年為了複仇讓萬攸攸家破人亡,
隨著他對她的愛意曆久彌堅,內心的愧疚也一刻不曾消減。
亞洲那一段,戰火紛飛的世界,局部戰爭的地方,戰壕裏每日每夜都有人死去,萬攸攸不知道他究竟帶了多少人,也不知道局勢到底有多危險。
她每天都四肢無力地躺在床上,這些都是萬尊刻意安排好的。
宛如行屍走肉。
夜晚,鳶尾端了一碗藥湯過來。
女人直接把湯碗打翻。
鳶尾看著床上日益消瘦的女人的臉,頓時淚意翻湧,
“大小姐,你不能什麼都不吃啊……這樣撐不到先生回來,您就會病倒的。”
萬尊說了,持續給萬攸攸輸液這種藥物,營養就一定要跟上,否則可能會損害根基。
“不用你管。”
萬攸攸眼圈發黑,極度虛弱。
兩個星期,
可是現在隻過了兩天,她都快要崩潰。
她不是沒有見識過戰火的殘酷,
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奪走你的性命,
更不要說兩個星期。
如果萬尊出事了,接下來她要怎麼生活呢?
長生要怎麼生活呢?
鳶尾一勺一勺地給她喂吃的,結果被她全部吐了出來。
她在反抗,
反抗這個男人骨子裏從未尊重過她的意見,緊要關頭,還是會用這種強硬的手段左右她的意誌。
萬攸攸的狀態很不好。
又過了兩天,她幾乎整個人已經到了一種病入膏肓的狀態,時而還會陷入夢中囈語。
直到有一天早上鳶尾給她量體溫的時候發現她體溫驟升,鳶尾一下子就慌了,
她沒有任何辦法,就算叫了醫生過來萬攸攸也不會配合。
緊要關頭,鳶尾打出去一個電話。
“喂,是鯨落小姐嗎?”
“鯨落小姐,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您……大小姐病了……”
“嗯……很嚴重,說什麼都不聽。”
“您過來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