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雪晴頓時氣得頭頂冒火。
想要反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這個混蛋!簡直是腦子有病!
這樣赤果果的話,他都能不要臉的說出來,她能再跟他吵下去麼?
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起身抱了小狐,抬腿就往外走。
剛醒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這是一處天然的山洞,外麵陽光燦爛,空氣清新,她不想被他的齷齪的思想給禍害了。
“麻煩讓讓!”
走到洞口,她客氣又冷漠的說。他大刺刺的坐在洞口,擋了她的路。
她不傻,看他的神情,這個山洞自然是他的。而一想到,她剛剛才躺過的床,他也曾經日日夜夜躺的時候,心裏便吞了蒼蠅一般,惡心得不能再惡心。
莊墨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隻是將腿往外挪挪,又唇角一勾,對著她懷裏的小狐,怪怪的說道:“小狐,剛剛你不是想釣魚麼?叫她陪你去吧!”
“吱吱”小狐一聽,喜得抓耳撓腮,雪晴則是皺了眉頭,不明白這個可惡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其實,這男人長相倒是還不差,薄唇鳳目,濃眉挺鼻,雖然那嘴很嘴,但她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他,對於女人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吸引力的。
但是,他眉宇間的那股陰鬱的味道,她卻是不喜歡。像是,有著萬千心事壓在心頭一般,給人一種沉甸甸的感覺。
而且,她也明顯的感覺到,他對於她的排斥。看來,以後要和睦相處卻是難了,至少,在離開之裏之前,她要自己一個人生活,自力更生了。
或者,還有小狐。
“吱吱吱!”
小狐可不管他們之間是怎麼回事,一聽說終於要去釣魚了,立即便跳下雪晴的懷,急急慌慌的頭前領路。
雪晴抿唇一笑,直接越過莊墨,向著小狐一瘸一拐的追去。正好,她肚子也餓了,從崖上摔下來,渾身又是傷又是血,她也想洗個澡。
莊墨看著那一人一狐的背影,惡劣的勾了唇。
女人,跟小狐釣魚的樂趣,你很快便能享受到的。
臨到湖邊時,雪晴突然停下,呆呆的問:“小狐,我身上的傷……全好了?”
詫異的低頭,試探的抬腿舉胳膊,好像真的不太疼了,是他幫自己的嗎?雪晴凝神的想,又馬上否定。
啊呸!就他那種惡劣的人,不會那麼好心的。說不定,看她身上這麼髒,早就恨不得一腳把她踢出去了。
哼!她發誓,她可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的不屑與鄙視的。
“吱吱吱吱!”
小狐不耐煩的跳回來,雙爪亂揮,雙眼圓瞪,很是生氣。
喂!傷好了就好了唄,你管他誰治好的,釣個魚而已,你快點行不行?
“好好好!”
雪晴舉了雙手,暫時壓下心底的疑惑,乖乖的跟它一起去釣魚。
嗯,她喜歡這個小西,寵它,就感覺是寵自己的孩子一般。
嗬,孩子?她還真是很偉大的母親呢!
莊墨說得沒錯,很快,雪晴便享受到了跟小狐釣魚的樂趣,卻是恨不得一頭紮水裏,幾乎抓狂。
手裏死死的拿著大概是莊墨做的釣杆,雪晴強烈的壓抑著想把小狐當魚釣起來的願望。
“小狐,我拜托你,不要往水裏亂扔石頭好不好?”
“啊!魚馬上就上鉤了,你不要抓著釣杆亂激動!”
“小狐!你再敢往魚鉤上掛些草根,我就不給你釣魚吃!”
“喔!天哪!我要吐血了!你到底是狐還是貓啊?……我說?小狐,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水裏麵遊泳?”
青山綠水,陽光明媚,不算太深也不算太淺的湖水邊,一人一狐釣了好久,愣是一條也沒釣到。
抓狂的雪晴幹脆也不釣了,直接押著搗亂的小狐,很是無語的躺在岸邊的草地上,用一雙微眯的眼望著藍天上的白雲朵朵,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可這安靜也就持續了一會,雪晴便再度氣得三屍神暴跳。
這隻小狐狸天生便是個搗亂份子!
“吱吱吱吱!”
一隻爪子不輕不重的捅捅身側的雪晴,紅寶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是不滿。
雪晴翻著白眼,不耐煩的道:“一邊玩去!說不釣就不釣了!誰要你來回搗亂的?魚會上鉤才怪!”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吱吱!”
小狐不滿的一骨碌爬起,憤憤的揮了兩下小爪子,指了指湖裏的魚,又指了指他們來時的方向,再指指雪晴。然後,雙爪子左右一交錯,打鼻子裏噴出一口氣,像是人在冷哼一般,抱了臂。
扭頭,生氣了。
雪晴目瞪口呆。
這小東西,到底是什麼來路?
會不滿,會指責,能聽懂人說話,又懂得激將法,它到底,還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
雪晴仔細的看著這隻雪白的小東西,一時之間,仿佛有種錯覺。仿佛眼前的它根本不是什麼動物,它根本就是一個不會說話的,有思維有頭腦的沒有長大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