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駒再次醒來之後,已經躺在一個竹床之上,他環顧四周,認得這是白大夫的草堂住處,從窗戶看外麵,還能看到白大夫曬藥草的模板。
李白駒力氣稍微恢複了一些,站起身來,來到門口,看見一個鶴發童顏的老人,正在院子裏忙活一堆木頭,正是白大夫。白大夫的身旁,一個搖籃的成品已經做成,隻是還缺一個支架。
搖籃裏躺著一個小嬰兒,看模樣像是剛出生的,李白駒心中暗想:“不知白大夫從哪裏撿來一個孩子,莫非和我的身世有關?”
白大夫看到了門口的李白駒,輕輕一笑,道:“恢複的不錯麼?這一次隻昏迷了三天三夜,比上一次強多了,上一次你可是真真的在鬼門關裏逛了一圈啊!”
李白駒來到白大夫跟前,躬身一拜,白大夫道:“有很多事情要問?那你就問吧!”說完伸手一指,一個青色光屏出現在兩人麵前,李白駒大吃一驚,這白大夫的手段竟然和梁夫子如此相似。
白大夫道:“把你的手放在映心鏡邊緣,心中想著想說的話。”
李白駒輕車熟路,手伸觸摸這青色光屏的邊緣,一段文字出現在青色屏幕之上,寫道:“我怎麼了?”
白大夫,道:“你再一次動用了金口玉言的能力,消耗過度,暈倒了,不過這一次消耗比上一次小的多,而且你修煉了我的拳法,先天元氣,精氣,神氣皆充盈溢出,這一次倒是沒有傷了性命,隻是昏迷了一天一夜。”
李白駒心中一動,光球上又出現了一段文字:“我怎麼會在這裏?”
白大夫道:“我讓你父親把你留在這裏的,一來可以隨時確認你的情況,二來,你若醒過來,也好有個人給你解釋清楚。”
李白駒點了點頭,心裏想著:“白大夫果然知道很多東西,隻是我心中千頭萬緒,該從何問起呢?”
白大夫哈哈一笑,道:“你可以從我是什麼人問起!”
李白駒嚇了一跳,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碰著映心鏡,心中所想,自然都反應在映心鏡之上了。
於是不再胡思亂想,映心鏡顯示出一行字來:“敢問白大夫,您到底是什麼人?”
白大夫站起身來,道:“老夫現在的名字叫做白善長,一千多年前,老夫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李奉先!”
李白駒神色僵硬,愣住了,光屏上字幕顯示:“李奉先,你不是被梁夫子殺死了麼?”
白大夫看到光屏上的文字,道:“看來梁正明跟你說了不少事情!那我也跟你慢慢介紹一下吧!”
白大夫頓了頓,道:“當我還是李奉先的時候,我曾是一個散修,當時玄門隻有四宗,天字門下道佛,人字門下靈劍,我自覺天資聰穎,舉世無雙,期望能夠像前人一樣,開創一宗修行之先河。因此我致力於搜集玄門四道的正統心法,希望可以汲取前人之經驗,創一個新的玄門正宗。”
說到這裏,白大夫神情些落寞,接著道:“然後我死了!”
“死於**雷劫之下,我功法修煉過於繁雜,玄門各種之間心境修行,法力運作頗有衝突,我無法調和,**天劫之中,我不能全力相抗,死在天雷劫之下。卻也幸虧我收集天下修行功法,神通法術,終於想起一道托舍重生的神通,在臨死前脫出一道真靈,轉世為一個嬰兒,這個嬰兒就是白善長。
那一年夏王朝無道,天下百姓民不聊生,叛亂四起,我第二世的生身父母本是富貴人家,被山賊暴民搶劫一空,一家人全死了,所以我是在死人堆裏托舍重生的。我以為這一世就此餓死,直到我就被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孩子撿起,他把我從死人堆裏撿了出來,還每天喂我飯吃。
我自然也看出他與眾不同,顯然和我一樣,也是個生而知之之人,隻不過,他並非此方世界本源之人,不是如我一般托舍重生。”
李白駒十分詫異,光屏中顯示一行字;“那他從何而來?”
白大夫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生而知之本就有兩種,一種就是我這般托舍重生,一種就是如他一般天外來客,不過天外來客向來都無法修行長久,他們行事怪誕,與這方世人格格不入,一但入了修行界,早晚與人結仇,被打殺了皆是正常。”
白大夫頓了一頓,道:“我重活一世,再修玄門四宗心法,比之前更加迅捷,許多無法調和的部分,都被我修改整合,變得可以同時修行了。
托舍重生還有一個好處,就是重修境界不必再渡天劫,三年之後,我入三品。想到曾受這孩子飯食之恩,這才決定要收那個孩子為徒,教他長生之法。顯露一番手段之後,他拜我為師,我才知道他還有個大名,叫做梁正明。我問他玄門四宗,他要修哪一種,他反反複複隻問一句話:‘能長生麼?’
其實玄門四宗修至一品境界,皆可有千年壽元,渡過一品九九天刑雷劫,自然去那無邊玄妙世界,長生不死,可他聽說其他三門心法修至二品,也才三百六十年歲月,隻是搖頭道:‘不學,不學!’
於是我向他介紹靈宗修行,靈宗修行乃是以法力淬煉精神和肉身,精神結成金丹,再化元神,最後元神與煉虛肉身合為一體,是為大乘,這是最早的修行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