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冷風,冷風蕭蕭。
陽,殘陽,殘陽如血。
街,長街,長街空蕩。
人,敵人,敵人不善。
戰,一戰,在所難免!
當先的是一個須發皆白身材清臒的老人。老人慈眉善目,著白袍,雙手負於身後,麵色平和,頗有仙人風範。
老人左側是一個樣貌普通的中年人。中年人樣貌雖平平,卻生了雙鷹似的利眼。他右手持一把黑色長弓,左手自然下垂,背負裝滿箭的箭筒。一雙銳利的眸正死死盯住不遠處的三人,猛禽似的凶殘目光讓人不由心悸。
老人右側則是一個矮小瘦弱的中年男人。這人的身材協調,眼珠活泛,一看就是一個十分靈活的人。他雙手攏在胸前,手上套著猙獰的爪套。那爪套鋒利的爪尖在殘陽下泛著寒光,哪怕不認識的人也知道它絕非凡品。
在他們對麵,同樣有三人,三個神色戒備,如臨大敵的人。
忽然,三人中的黑膚青年開口了:“敢問前方可是‘陰陽掌’呂紹逸,‘鷹眼’唐東,‘太行神君’文鵬飛前輩?”
老人撫須,笑而不語。
瘦弱男人眼珠一轉,道:“正是我等。呂前輩無意殺人,識相的趕緊把東西交出來,免得千辛萬苦過了江,反而命喪於此!”
“看來這一戰是在所難免了,請諸位稍後。”
雲不渙取下竹箱,打開,箱中正是楚歌行和雲不渙的劍,並三個私人包裹。他取出黑布包裹的劍遞給楚歌行,自己握住了金柄的千金劍,合上竹箱放在一邊,歎道:“雖然雲某知道說了各位也不會信,但千日春真的沒有治百病的功效,也無法延年益壽,江湖中的傳言都是假的。”
呂紹逸果然是不信。他高深莫測一笑,語氣隱約透出些倨傲:“是與不是,試過才知。”
唐東也道:“廢話少說,開打吧!”他的目光一直凝在溫赤身上,顯然是將他視做自己的目標。
文鵬飛也嘿嘿一笑,利爪隔空抓握幾下,盯住了楚歌行:“早就聽聞姑娘身法極佳,不知與‘玉獅子’相比如何?”
玉獅子同樣是以身法聞名於江湖的,正是死在文鵬飛手中,墳頭草都有三米高了。文鵬飛說這話顯然是不把楚歌行放在眼裏,楚歌行勾唇,眼中卻無笑意:“你試試就知道了。”
這邊兩兩捉對,隻剩下雲不渙和呂紹逸。呂紹逸抬手,他修習的是一門叫“太極陰陽掌”的絕學,修成後,一掌似火,一掌似冰。火掌灼熱,可融化鋼鐵,冰掌寒冷,可使溫水結冰。此時,他掌心朝上,左掌冒出絲絲寒氣,右掌泛紅,竟是直接全力運轉功法,企圖速戰速決。
與此同時,那邊楚歌行與文鵬飛已經打了起來!
劍乃長兵,楚歌行充分利用優勢,一手“回雪劍法”舞得滴水不漏,文鵬飛一時竟近不了身。但文鵬飛一雙精鋼製成的爪套也不是好惹的,楚歌行要使出如此連貫的劍法,必定在靈活上有所欠缺。文鵬飛索性不和楚歌行正麵交鋒,轉圈似的繞著楚歌行躲避,時不時找機會抓楚歌行一把,雖往往被楚歌行及時化解,卻成功打斷了她的攻勢。楚歌行也不傻,立刻改變策略,放緩速度,隻集中注意文鵬飛爪子的動向,以逸待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