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故交往事(1 / 2)

一場晚宴,足足吃了一個時辰,除了某人,可以說是賓主盡歡。

楚歌行和雲不渙酒量超群,隻是有幾分薄醉。其餘幾人均醉的深了,包括釀酒的主人家柳輕青。他醉眼朦朧,陰柔俊秀的麵容在酒意的熏陶下染上幾絲靡麗,竟有種雌雄莫辨的美感。

“今夜便到此為止,各位好眠,我們明日再敘。”

柳輕青身子略有些搖晃,嗓音聽著尚算清醒。守在一旁的小廝連忙上前扶住他,柳輕青借力穩住身形,左右打量楚歌行和雲不渙,忽然意味深長地笑了。

楚歌行和雲不渙:“……”

似乎有哪裏不對勁?

來不及多想,眾人或由小廝攙扶著,或搖搖晃晃腳步虛浮,或表麵鎮定清醒實則方向不分,各自朝客院走去。

好在沒人嘔吐,不然更是有得折騰。楚歌行和雲不渙回到院子裏時,角落的大缸裏已貼心地蓄滿了水。房中也多出了浴盆毛巾等物,楚歌行打了水就著月光簡單洗漱一番,卻見雲不渙坐在院中圓凳上,看著月亮發呆。

月光下,雲不渙琥珀色的眸子仿佛流動的瓊漿玉液。千金劍不知何時被他卸下橫放在桌上,他一隻手輕撫著金色的劍柄,一隻手自然垂在腰間,不知在想些什麼。

“喝酒嗎?”

或許是今夜的月光太迷蒙,或許是雲不渙的眸子太醉人。楚歌行難得有陪人聊天解悶的心思,解下腰間的酒葫蘆,朝雲不渙晃了晃。

雲不渙抬眸看過來,目光難測。半晌,他眼底暈開一抹淺淺的笑意,嗓音低沉:“喝。”

楚歌行將酒葫蘆扔了過去,雲不渙輕鬆撈過。酒不是什麼好酒,與柳輕青釀的竹葉青更是天壤之別。但是濁酒也別有一番風味,送酒的人又是那麼特別,因此雲不渙痛快地喝了一大口,喝完一抹胡子,道:“痛快。”

楚歌行笑了笑,依舊倚在水缸旁的牆上,沒有過去的意思。他們這棟院子是獨院,因為小,離其他院子都有一段距離,聲音稍微大點也不怕被聽去。因此她雖然願意陪雲不渙,或許聽他發發牢騷,聊聊過去,卻並不想過去。

雲不渙周身的氣場太蒼涼了,且有些哀。楚歌行不喜歡這樣的氛圍,因此她隻是把不離身的酒葫蘆扔了過去,算作安慰。

這明顯是很有效的安慰,雲不渙的氣勢收了不少,態度也平和許多。他看看離得遠遠的,不打算動身的楚歌行,眼底笑意更深了:“歌行,可願一敘?”

楚歌行點點頭,雙手抱胸,擺好了傾聽的姿態:“說吧。”

“那位曲明煦,曾經是我好友。”

曲明煦,藍衣那位,是個朝氣蓬勃英氣十足的活力青年。晚宴上,他和壯漢伍俊義相談甚歡,除了剛開始外,半分注意力都沒往雲不渙這裏放,委實不像認識的。

雲不渙用了“曾經”二字,不消說,這其中必定有一段故事。

果然,雲不渙接著道:“我和他二人誌趣相投,結伴行俠仗義,本為至交好友。可惜後來……”

那是雲不渙剛入江湖一年的事。

一場晚宴,足足吃了一個時辰,除了某人,可以說是賓主盡歡。

楚歌行和雲不渙酒量超群,隻是有幾分薄醉。其餘幾人均醉的深了,包括釀酒的主人家柳輕青。他醉眼朦朧,陰柔俊秀的麵容在酒意的熏陶下染上幾絲靡麗,竟有種雌雄莫辨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