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圍在這奇怪骨骸麵前,都不知該如何是好,我本想提議把這骨骸給搬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說不定能看出些什麼名堂。然眾人麵上皆是有些恐懼,見此我話還未到嘴邊,隻好生生咽了回去。
胡老是這群人中最有鑒賞能力的,不過此刻他也拿捏不準。他沉吟了一下,道:“與其說是龍骨,我倒不如說是某種野獸的骨骸,遠古時期的許多生物,體形都比現在要大很多,諸如此類的也不在少數……”他還沒講完,大壯就摸著腦袋問道:“那如果是普通骨骸,怎會故意放在如此精致的青銅箱子裏,這不對吧。”
胡老被他一下問得啞口,他咳嗽了兩聲,“這個,古代有些風俗咱們也不清楚嘛,就算把骨骸裝進青銅箱子用作祭祀一類也不足為奇。”眼看他帶著大夥越跑越偏,我生怕他一句否決,而放棄了一條重要的線索,甚至是一條出路,連忙截斷道:“胡老,恕我直言,這骨頭並不是什麼野獸的骨骸,在曆史演化之中,還從未發現過如此奇怪的頭骨,我以前是學土木工程,對地質勘探有過一定的研究,真如胡老您所言,是遠古時期的骨骸,受地形影響早該成了化石,而且遠古時期怎會有青銅這種東西。”
在場大多數人雖不認識我,但一聽我此番言論,逐一思考之後,居然紛紛讚同,胡老被當中反駁也並未生氣,反而是帶著幾分欣慰的眼神頷首笑道:“小周,你很不錯嘛,想我沒受困之前,曾還在文物科研機構當過好幾年的幹部呢,那些人可不比你啊。”
我不好意思的道:“言重了,言重了。”
薑麗趁熱打鐵,“這東西不過是個死物,就此扔在這兒,太不吉利,以我看咱們還是動手把箱子一起給搬回去吧。”
大家一下又沉默了,望著那一口青銅箱有些猶豫不決,似乎都在等待著胡老下命令,我知道我倆初來乍到,能讓人家在絕境之中接受我倆便已是萬幸,自然不可能強求什麼。但我聽說這些人都是以前考古考察隊的隊員,應該不是那種頑固之人,他們雖然受困了許多年,與現代社會早已脫節,但作為基本的人性還在。
果然,胡老在思考了之後,歎道:“你說得不錯,這骨頭長相怪異,咱們一時半會兒也猜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丟在這兒,恐生異端,那大夥就幫幫忙,一起給弄回去再說吧。”
聞言,我自然是欣喜不已。
大壯找來一根大麻繩子,眾人七手八腳的把青銅箱給捆了個結實,隨後取來粗大的木樁三個人在前,三個人在後,一齊吆喝著給一路抬回了住處。
這青銅箱實在太沉,外加裏麵有那麼大一塊完整的頭骨,我粗略估計怕是不下兩百斤,幸好求得眾人同意,否則僅憑我和薑麗是決計不可能弄回來的。好容易經過一番折騰才弄回來,大夥都已是筋疲力盡,為了省力氣,我們這次什麼都沒帶,隻拿走了一些食物,至於那些瓶瓶罐罐,壓根就沒打算帶走。
反正此處除了這個臨時的寨子外,也不會有第二個人了,那些東西就算拿回來又能怎樣。胡老吩咐大家各自休息一下,就準備吃飯,大壯端著一個銅盆喜滋滋的道:“今天,抓了一條好大的魚,夠咱們吃幾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