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是誰將他們召喚過來的嗎？”
布拉德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心裏不禁咯噔一下。
自己知道，不能直接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
雖然這個世界沒有測謊儀，但測謊的原理，大多數都差不多。
如果真的被對方發現自己說謊就完蛋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能說謊。
“雖然我懂一些契約魔法，但召喚魔法，我還真不太懂。”
尼勒格瑪的直覺告訴自己，剛剛布拉德沒說實話，但自己通過對布拉德臉上的微表情的觀察，以及布拉德的眼神，可以看得出對方沒說謊。
這就見鬼了！
明明感覺這家夥有問題，但卻找不到證據！
“我記得我們剛剛來到這裏的時候，注意到淤泥怪組成的女巫，正在和巨大的亡靈交手。他們兩個都是女巫召喚出來的。請問，這兩個女巫，你都認識嗎？”
“不對！”布拉德一擺手，搖頭道：“那兩個大家夥當時正在打架。女巫怎麼可能召喚出來兩個龐然大物，自己打自己呢？”
尼勒格瑪馬上解釋：“他們應該分別屬於兩個女巫。”
“所以說，是兩個女巫。各自召喚了一個，然後交戰。所以，其中有一個女巫是在幫我們，是好人？”
尼勒格瑪一瞪眼睛，朝著布拉德一臉嚴肅地說道：“布拉德殿下，請注意您的言辭。女巫怎麼可能有好人呢？所有女巫，都是邪惡的化身！”
布拉德苦笑了一聲，也不解釋什麼。
不過周圍的眾人卻是都聽明白了，在白銀審判團看來，隻要是女巫，就不是什麼好人。
可實際上，今天這一戰，在巨型亡靈國王出現之後，的的確確是另外一名女巫救了大家。
“怎麼？布拉德殿下不同意我的說法嗎？”
布拉德一撇嘴。
“抱歉，我見過的女巫太少了，我不清楚他們是不是都是邪惡的化身。”
這一瞬間，尼勒格瑪馬上抓住了布拉德語言之中的一個破綻。
“布拉德殿下見到過的女巫太少了？這麼說來，應該不值洛爾王國這一個女巫，是嗎？”
布拉德伸手要錢。
尼勒格瑪在自己的錢袋裏掏了半天，最後發現就九枚銀鷹了，已然沒錢了。
布拉德一把搶過對方手裏的九枚銀鷹。
“算了，最後一個問題，我就吃點兒虧吧。我告訴你，我有好多媽，她們都是女巫，你信嗎？”
布拉德說著，朝著尼勒格瑪的眼睛看了一眼。
尼勒格瑪知道，說謊者一般都不敢看發問人的眼睛。
但剛剛，布拉德看了自己的眼睛。
而且布拉德沒有說謊。
他在這裏開玩笑地說自己有好多媽，還都是女巫。
開什麼玩笑，你以為我不知道艾澤拉西大陸的人類王國基本上都是一夫一妻製嗎？
你怎麼可能有好多媽？
另外自己剛剛明明觀察布拉德的眼睛，發現他並沒有說謊。
這一刻，尼勒格瑪陷入了沉思。
難道是自己之前釋放超六階魔法光明之劍消耗太大，真的將自己掏空了。
導致剛剛分析的時候出現了問題。
“布拉德殿下，能再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嗎？我……我可以先賒賬。”
布拉德轉身離開，朝著身後的尼勒格瑪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