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認真了！”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的青陽猛然出聲叫道。
緊接著，他掌間幻化出一柄流溢著青光的劍衝上前，將離氿暝挑了下來，同見君帝打在了一處。
塗泫箬看著這一幕，上前關切道：“阿離！”
“我沒事，隻是……”他的目光落在見君帝手中的那把劍上，眸色微重。
塗泫箬也察覺到了見君帝自從奪過那把魔劍之後，神情的異樣，抿了抿唇，她高聲同青陽道：“師尊，奪下他手中的魔劍！”
青陽聞言皺了皺眉，目光落在他手中黑光閃爍的魔劍之上，猛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的攻勢愈發猛烈，站在一旁的塗泫箬和離氿暝隻能看到一青一黑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其他什麼都瞧不清。
“錚！”一聲哀鳴，見君帝手中的魔劍脫手插進了地上，青陽才停下了手，看著神情漸漸恢複清明的見君帝鬆了口氣。
下一瞬，他便怒目看向離氿暝道：“你還在用這柄劍！”
塗泫箬看向離氿暝，卻隻見他走上前，將那柄魔劍握在手中，眼中依舊是一片澄澈清明，不見半分被控製的模樣。
青陽看著這一幕，話噎在口中，不知該說些什麼。
倒是見君帝看著那柄劍，不知在想著些什麼，神情有些怔忪。
“……這柄劍，你是從何處得來了？”
離氿暝聞言頓了一下，開口道：“魔界聖物，何時的事已經記不清了，見君帝，認識？”
“它是同我從幽都出來的，中間經曆了一些事情，千萬年不曾見，竟不想原是到了你的手中。”見君帝說著，看向那柄劍的目光中含著懷緬。
離氿暝聞言低頭看著手中錚錚作響的魔劍，神色微冷。
“不過你也不用介意，本帝從未用過這柄劍，原因你應該明白，劍中之靈你若是控製不住，還是別用了，免得傷人傷己。”見君帝的話中帶著勸諫，可離氿暝聞言隻是沉默著。
塗泫箬見狀，看向離氿暝道：“你從未說過這柄劍中有劍靈。”
“我能控製他。”離氿暝說著，抬眸對上塗泫箬的目光，唇角輕勾：“相信我。”
離氿暝話一出，塗泫箬不知該說什麼，陷入了沉默。
青陽見狀，心中歎了口氣，轉頭看向見君帝：“剛剛發生了什麼，你不該被它控製的！”
“千萬年了，活了這麼久，總歸是有所顧忌的，一旦有了執念，趁虛而入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見君帝說著，低頭看了看掌心的印痕，神色難辨。
青陽自是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卻也無可奈何。
塗南行死在他手中，那個他也死在了他自己手中。
一個人的死，困了他千萬年，至今也沒能走出來。
思及此，青陽苦笑了聲，何止是他，杜蘅也好，又有誰走出來了呢？！
“千萬年不見，同我出去走走吧。”青陽說著，朝著殿外走去。
魔界人聲喧嚷。
青陽同見君帝避開人群，走在荒涼的後崖。
“千萬年不曾來，這魔界倒還是同那時一般，難看至極。”見君帝說著，語氣見卻沒有嫌棄的意味，反倒滿是悵惘。
青陽聞言笑了笑道：“是啊，物是景是，隻是人非。”
見君帝腳步微頓，落後一步看著身前青陽的背影開口道：“杜蘅死了？”
“是啊，他為她執著了這麼久，當年因她成仙，如今也因她身隕，也算是有因有果。”青陽說著，長歎了口氣道，“就是不知何時輪到我。”
見君帝聞言沉默著，尋不到話來勸說。
畢竟他自己也走不出來，又如何去勸說旁人。
“你說，若是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