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泫箬和離氿暝聞言對視了一眼，而後離氿暝抬袖揮出一道掌風，開了門。
“不知人主來此有何貴幹？”
離氿暝沒起身，隻是坐在桌案旁，挑眉看著不請自來的人主鳳竹，出聲問道。
若是按著年紀，離氿暝是該起身的，畢竟鳳竹接替人主之位時，離氿暝還不知在何處。
可是如今兩人一個貴為人界之主，一個貴為魔界之主，平起平坐，離氿暝自然也就不必起身。
鳳竹也不在意這件事，搖著折扇走了進來，自來熟的坐在了塗泫箬身邊，看著離氿暝道：“本尊可是有好玩兒的事情要同你們說，何必沉著張臉呢？”
饒是鳳竹如此說，離氿暝和塗泫箬也不敢大意放鬆。
畢竟六界皆知，人主鳳竹向來是個笑麵虎，上一秒同你談笑風生，下一秒便能出手取你性命，偏生你還不知何處招惹了他。
“人主此來有何事不如直說，泫箬洗耳恭聽。”
鳳竹聞言輕嘖了一聲，手中的折扇依舊搖個不停：“自是為了人界與妖魔兩界之事而來。”
塗泫箬看著鳳竹，眼中卻盡是不信。
無關其他，實在是鳳竹的神情太過肆意，實在不像是要談論正事的模樣。
“人主請說。”
“剛剛妖界之人要如此做的緣由本尊已經說了，如今魔君是不是該說一說魔族為何也會出現此事？”
鳳竹卻是沒有說什麼，而是問向離氿暝。
離氿暝聞言摩擦著指節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抬眸對上鳳竹看過來的眼神，閃過抹冷意：“此事事關魔族秘法，人主何必如此感興趣？”
“魔尊這話說的，本尊也是為了大局考慮，畢竟要知曉緣由才好定性麼！不過要是魔尊覺得這件事不好說，便當本尊沒問過便是。”
鳳竹手中的扇子緩緩的搖著，遮住他半張臉，露出來的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挑，帶著幾許的不經心。
“……人主多心了，本君隻是好奇，人主連妖族秘法都知曉，怎會不知魔族。”
離氿暝同鳳竹打著太極，塗泫箬坐在中間看著兩人，心中微動。
“魔君這話可是在懷疑本尊？”
“人主多心了，本君不過是戲言罷了。其實魔族秘法同妖界相差無幾，差別隻在最後一具屍體。本尊能說的便隻有如此，現在，人主可說明來意了？”
“當然！”鳳竹笑著合上了折扇，目光卻是看向塗泫箬的，“聽聞帝姬曾入世百年，這件事是真是假？”
“真。”塗泫箬不知鳳竹為何會有此問，但是心中一個念頭告訴她，這件事定然與六界之中發生的事有關，是以她沒有一絲遲疑的回答了鳳竹的問題。
“那這麼說，六界傳言的帝姬曾被妖界之人追殺也是真的了？”
“……說不上是追殺。”塗泫箬回想起那時的事情，好像明白了什麼。
她還記得，無論是那個滅了修遠寺的衛子期，還是那條雪蟒，都曾說過要她的心，還說什麼可以登上妖界至尊？
那時，她隻當是她身為青丘九尾的原因，可鳳竹這麼一問，倒好像更像是她這副身子引來的，隻是不知為何，那幫人會誤認為是她的心。
塗泫箬沉默的想著，鳳竹看著她的側臉，眼中的興味越來越濃，而離氿暝看著鳳竹，眼中的冷意卻是愈來愈重。
“人主還有什麼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