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這個時候,不偏不倚的陳默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也就隻是我掛斷電話的那一刻,抬起頭看到了我這一生都不願看到的場麵,高勝天挽著的那隻手臂格外的刺痛了我的雙眼。
眼前的孕檢室三個大字讓我幡然大悟,手裏麵的那隻手機也是險些滑落在地上。
他臉上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剛剛從他那焦慮的狀態來看,或許這個孩子真的很是重要的吧。我輕蔑的笑了笑。
心底有個聲音歇斯底裏呐喊了一萬遍,高勝天我恨你。
不過回頭想想,我又能有什麼資格去恨人家,畢竟我們也隻是逢場作戲一場罷了,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八個字我似乎早就給忘得一幹二淨了,或許在他的眼中我們這類女人統一可以稱之為婊、子。
回到家中,陳默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看著他這樣子也是嚇壞了我。
”安安,我的腿好痛。“
一字一句說話都很是吃力。
”去醫院吧。“
我隻能用心累來描述此時此刻的感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搖了搖頭態度十分的堅硬,表明了立場自己一定不會去醫院的。
拗不過他,無奈之下我隻能出門去買雲南白藥,他這腿上明顯的就是沒有認真嗬護炎症又犯了。
上藥的時候他一直吃力的咬著牙。
”安安我不疼。“一邊說還不忘朝我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著更是叫我更加的難受。
給他重新包紮好,這才能讓我喘一口氣。
隨手拿起一根萬寶路放在嘴裏,現在點煙的動作也是越發的嫻熟老練了,坐在地台上,我靜靜的看著外麵的世界。
”現在他那邊已經是有不少的人拿出證據,說要聯名告發他,現在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辦了,競選我不去了難不成還不行嗎。“
此時此刻的陳默更是像一個孩子,我也不知道我該如何去安撫他,畢竟針沒有紮在誰的身上誰不知道疼。
他的手機忽然響了。
我們兩個默契的看著手機的屏幕上方。
”三天後證據會上交給法院。自求多福。“
這條短信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第一次看到他哭,就那樣鑽進我的懷裏緊緊地抱著我,哭的像個孩子。
我承認,我很賤。我不想看著高勝天死,可我也不想看到陳默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可是現在能夠救得了他爸爸的人也就隻有高勝天了。
能夠配得上跟陳默競選的對手也就隻有高勝天一個人,除了他之外我是真的想不出誰還能夠出次狠手。
夜不眠。
因為陳默也不想呆在我這裏連累了我,索性他也就直接回去他的別墅住了,之前的時候也是有探子一直在那裏呆了好些日子一點的動靜也沒有,這他才放心大膽的回去。
我也隻是心存僥幸,想著能不能在夜不眠碰巧偶遇上高勝天,貿然直接去找他,即便是傻子也能猜得出是因為什麼。
他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隻是瞥了我一眼,這讓我很是不舒服,但是現在我也管不了什麼三七二十一了,隻要現在能夠幫的上陳默的忙的我都願意試一試。
“跟我過來。”
正在我準備走人的時候,忽然被他叫住了,這一舉動也是叫我大吃一驚,不過這也是一個現成的機會。
“我補個妝。”
回頭朝著他笑了笑,關於孕檢的事情他隻字未提,這讓我心裏更是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