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響起腳步聲,李郎中左腳剛剛邁進房門,隻覺得後腦一痛,眼前發黑,紫雲見一擊沒能擊倒李郎中,怕他醒來反而對小姐不利,情急之下,下手越發狠厲,舉起重錘狠狠砸向李郎中後腦,這下李郎中終於支撐不住,轟然倒下。
“幹得漂亮!”
辰安煙用口型誇讚紫雲,紫雲笑得得意。
命碧紗關緊房門在外看守,辰安煙和紫雲一起拖起李郎中放在椅子上,紫雲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麻繩,結結實實把他捆在椅子上。
安煙拿冷茶潑醒他,李郎中清醒過來,看到自己雙手雙腳被捆,一時死命掙紮,幸好她很有遠見地堵上了他的嘴巴,不然早就驚動了丞相府的護院。
李郎中瞪向辰安煙,滿是惱恨和不甘,辰安煙像看小醜似的打量他,拿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邪笑道,“李郎中不愧是懸壺濟世的名醫,那安神方子就連我都看不出有何古怪,你這是想要我的命啊,嗯?”
冷汗涔涔,李郎中驚恐地瞪大眼睛,死命朝後仰頭,生怕鋒利的匕首割破他的喉嚨,辰安煙還以為要解決他有多困難,原來是個怕死的家夥。
“我抽掉你嘴裏的布條,膽敢大聲求救,莫怪我要你性命!”狠狠威脅一通,辰安煙把他嘴裏塞的東西拿掉。
李郎中大口大口喘氣,看看指在脖子上的鋒刃,哆嗦道,“二,二小姐這是何意?小,小人不明白啊!”
“嗬,本小姐自會讓你死個明白,說!為何謀害本小姐?!”辰安煙手中的刀又緊了緊,一絲紅線出現在他脖頸,李郎中驚恐萬分,“小人,小人不敢!”
“不說是吧?”辰安煙收回匕首,冷冷看他。
李郎中鬆了口氣,接觸到她冷的像冰一般的眼神,頓時打了個寒噤,“二小姐,你要對我怎樣?你不能殺了我!”
“紫雲,大刑伺候!”辰安煙笑意森然,對於想要她命的人,她從不會心慈手軟。
在李郎中恐懼的眼神中,紫雲手執宣紙貼於李郎中麵上,含一口清水噴在宣紙上,宣紙牢牢糊在李郎中臉上,他越掙紮便越覺得呼吸困難,李郎中像一條上了岸的魚,死命掙紮著,沒一會兒便蹬著腿失禁了,室內傳來一陣難聞的氣味,辰安煙拿手帕捂著鼻子,命紫雲揭下宣紙,免得真鬧出人命,好歹要審問出結果再讓他死。
李郎中已是出氣多進氣少,麵如金紙,辰安煙上前,揚手給他一個耳光,李郎中吃痛,腦中清醒些許,睜眼便看到獰笑的少女,頓時嚇得涕泗橫流,“二小姐,小人知錯了!小人再也不敢!求二小姐饒了我!”
“說說看,你都幫三姨娘幹了什麼壞事,警告你,老實交代,不然,再讓你嚐嚐這宣紙的滋味兒!”辰安煙打算先試探一番,畢竟她前世知道的不多,隻隱約猜測到柳貴妃和辰輕柔的關係,卻沒有絲毫證據,關於柳貴妃的真實身份她也是猜測多過證實,若是李郎中知道的多,那她先開口問了反而不明智。
“那安神藥,是三姨娘指示小人做的,小人一家性命都捏在她手裏,小人不敢不從命啊,二小姐千萬別殺我!”
“不是這件事,關於夫人......難道你就沒什麼想說的?”辰安煙暗示道。
李郎中瞳孔一縮,本能抗拒道,“不,我不能說!”
“你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辰安煙直起身,紫雲搬來椅子,她端坐李郎中對麵,淡淡道,“我們做個交易,我幫你隱瞞你被綁架的事,還有你告訴我的一切我都會當做不知道,你則繼續留在三姨娘身邊,表麵上幫著她對付我,其實卻是我的人,如何?”
李郎中眼神閃爍,他知道若是三姨娘知道今天的事,無論自己有沒有透露秘密,三姨娘都會殺人滅口,這是她的用人原則,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李郎中額頭汗珠滾滾,衡量間毅然決定背叛三姨娘,“我還有一個條件,你幫我把家人救出來。”
“成交!”辰安煙輕笑。
李郎中沒有懷疑辰安煙的能力,以男人的眼力自然能看出二小姐非同一般,她或許有不為人知的底牌,想到此,李郎中迅速適應了身份的轉換,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三姨娘吩咐他的事說了個幹淨。
放走李郎中後,辰安煙靜靜沉思,從他提供的信息中提出三個有用信息:一是當年自己出生時帶著一把如意鎖,李郎中隨意扔到了一口井中,但不記得是府中哪處井;二是他對柳貴妃一無所知,看來三姨娘和柳貴妃的聯絡方式另有途徑;三是三姨娘患有宮寒之症,自己猜測辰輕柔並非她的女兒應該是真的,因為三姨娘根本就不能生!
尋找如意鎖的事自然交給武功高強又靠譜的丹青,辰安煙現在要緊張的是明日的宴會,三姨娘為慶祝辰輕柔病體痊愈,自然要請京都有臉麵的人家前來熱鬧一番,也是正式宣布辰輕柔的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