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珍珍看他一臉高興的樣子,特意提了要求:“好,我這大學還差一年畢業,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別去學校接我,遇到熟人,也別說我們是夫妻。”
王大貴心想著,這蘇珍珍一時半會還沒辦法適應新身份呢,這要求不算過分,他能答應。
“行,都依你。”
兩人很快就去扯了證,蘇珍珍也如願以償的拿到了執照,讓店門重新開起來。
隻不過重開的店門,生意一落千丈,從以前的門庭若市,到現在的寥寥無幾,這巨大的落差,讓蘇珍珍無法接受。
生意這麼差,店裏的營業員也著急,今個就賣了三件衣服,這業績著實難看。
店員看著蘇珍珍翻賬單那陰鷙的臉,嚇得抖了三抖:“老,老板,我們已經很努力了,就是留不住客人,都怪隔壁家。”
另一個員工外頭探了探頭:“老板,隔壁家的東家在了。”
蘇珍珍臉色沉的厲害,人就風風火火的往外跑:“好,我倒要去會會,究竟是何方神聖,要擋我的財路。”
她跟一陣風似的,推開隔壁服裝店的門。
店裏麵幹淨整潔,光鑒可人的地板一層不染,精美的櫥櫃裏,掛著琳琅滿目的衣服。
所謂的東家正站在櫃台裏數著錢,那白花花的票子,看的人分外眼紅。
聽到動靜,蘇半夏抬眸一看,見是蘇珍珍過來,也沒覺得意外:“蘇珍珍,你總算是來了,我還以為你這店開不成了,沒想到你挺有本事的,讓自己丈夫做擔保人。”
對自己這般狠,她表示做不到。
這也就是上輩子輸給蘇珍珍的原因。
蘇珍珍看著她數好的一疊疊鈔票,就好像是在她身上戳刀子,不禁怒道:“蘇半夏,竟然是你。”
原來衣哢秀的幕後老板是蘇半夏,光是京都她就看見好幾家了,還不包括全國的連鎖幾十家。
她那時候還十分欣賞依哢秀的經營風格,跟著學了很多,沒想到……
“是我,不過蘇珍珍你的消息太封閉了,現在才知道。”蘇半夏看到推門而入的秦家兄妹,膽子也大了起來。
嘴角彎著譏諷的弧度,像是在嘲諷對方的愚蠢。
秦立恒走過來,就跟蘇半夏說話,問她累不累,寶寶在肚子裏聽不聽話的雲雲。
兩人的互動,更是在蘇珍珍的心上插上一把刀。
這還沒完,秦立娟直接拎著她走,就跟老鷹拎小雞一般:“嘿,你這個狐狸精,怎麼還有臉來這,是不是我上回下手太輕了?”
“你……”
“你什麼你,我警告你,再踏入我們的地盤,休怪我們不客氣,還不快滾。”秦立娟推了她一把,看著蘇珍珍連滾帶爬的出去,那狼狽的模樣,直叫人過癮。
迎著夜風,蘇珍珍流著眼淚,麵容扭曲的如同一個可怕的巫婆,她捶胸頓足,哀歎命運的不公。
她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為何她越來越卑賤,蘇半夏越來越幸福,她不甘心,但沒辦法,這一切都是她作繭自縛。
半年後。
屋內,橘黃色的燈光下,蘇半夏在拿著小本子,塗塗畫畫,在算著預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