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小姐,少爺?”管家匆匆忙忙的走出來,身上的中山裝都穿得歪歪扭扭的,眼鏡都沒能戴好,跟平常給簡小單那種威嚴形象截然不同。
然後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嚴重的事情,管家一出現後,那十幾個傭人全部一窩蜂地跑了出來,隊伍歪歪咧咧地站著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大晚上的,先生少爺都起來了,那個突然來的女主人也在咳嗽,許多人懵得暈頭轉向望著三個人。
為此,簡小單咳嗽得更加厲害了。
她真的隻是起來喝一口水而已啊!
要不要這麼衰呢?
秦時延再看鍾到了三點半了,道:“你們下去休息吧,她喝水嗆住。”吩咐下去後,讓管家領著秦晨宇上樓休息。
阿慧給了簡小單一含片,舒緩嗓子不適用的,含在嘴裏,狀況緩和了許多。
黑燈瞎火的,簡小單想要回去休息,逃離人煙,卻被秦時延叫住了。
簡小單回過身來,道:“我……”
“我們聊一聊。”秦時延瞥了簡小單一眼。
“現在淩晨三點半,大多數人都在……”簡小單剛剛要說到睡覺兩個字,又迅速閉上了嘴巴,打起精神來笑問道:“你想要聊什麼?”
聯體別墅的另一客廳裏麵,壁爐裏麵正在燃燒,空氣之中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梨花香,聞著就讓人感覺舒爽,有兩張椅子靠在壁爐前麵。
秦時延坐了過去。
簡小單正在猶豫要不要隨之坐下,發覺這樣站著能夠俯視秦時延,壁爐之火勾勒出他鬼斧神刀的輪廓,穿著黑色的長袍,身上散發著貴族血統的範。
清醒點,這個男人很危險,隻是拿她當那個女人的替身,要怎麼擺脫這個男人呢?
簡小單看秦時延遲遲不開口,諂笑道:“秦先生,你想要說什麼事情?”
“坐下。”秦時延偏首望著她。
“好的。”簡小單坐下之後,傭人阿慧也隨之端來了兩杯熱茶,嗅著房間裏沁人心脾的清香,知道燃燒著的木材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
“帝都大學你想要從哪一年開始上?”
“啊?”簡小單吃驚地望著他,“你在問我?”
“這裏還有別人嗎?”
“我能不能回羅馬?”
“不能。”
真是言簡意賅啊!
“我給你打欠條,以後的錢,保證連本帶利的還上。”簡小單努力按壓下心中的種種,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總會感到一種莫名的緊張。
“不需要。”
還能更言簡意賅些嗎?
“你留我在這裏也沒有用啊,秦先生,你不能因為自己有錢就隨便玩弄別人的人生吧,這種行為……”叫人渣。
秦時延不禁勾唇一笑,道:“我玩弄了你嗎?”
“……”
“還是你希望我玩弄你呢?”秦時延承認第一眼見到簡小單的時候,情緒因長期壓抑導致失控。
“不要!”簡小單細想這些日子來,兩人之間的關係還是處於規規矩矩的,他忙的很少著家,即便在家裏,兩人見麵屈指可數。
“我知道你帶我回來,是因為我長得很像你的女人,但是,你很清楚我不是簡鬱色,為什麼要抓住我不放?”簡小單實在是忍不住,問了出去。
不喜歡事實曖昧不清的狀態。
秦時延聽見從簡小單口中說出簡鬱色的名字,那麼淡漠的口吻,“你們的確長得很相像,但是光憑相似,我就會抓你嗎?”
“那是為了什麼?難道到了現在,你認為我是簡鬱色嗎?”簡小單已經從兩個人口中得到了一條重要的訊息,那就是簡鬱色那個女人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結果是——死了!
“簡鬱色出車禍的那一年,恰是你出車禍的時候。”
簡小單吃了一大驚,“我們是在同一個地方出車禍的嗎?”
這也是秦時延調查後陷入死胡同的地方。
“不是吧,我們出車禍在同一年那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嗎?世界上每年要發生那麼多的交通事故,就在我們談話的時候,依然會出交通事故,會死人,麻煩秦先生你清醒一點,不要因為這麼一條意外的線索,就將我和簡鬱色混為一談。”
秦時延看著簡小單激動的情緒,道:“一條線索就夠了。”隻要有簡小單這一條線索,兩個人能相似到這種地步,足以說明她與簡鬱色脫不了關係。
簡小單見這個男人語氣淡淡,實際上是固執偏執狂,站了起來,道:“秦先生,恐怕你身邊沒有人,或者也是不敢對你說這樣的話,逃避現實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簡鬱色已經死了,抓住一個死人不放,你才是活著的悲劇。”
秦時延猛地一下心髒收縮。
簡小單準備回房休息,卻被一直修長的手抓住了胳膊,胳膊一痛。
秦時延神色冷峻的盯著她的臉,道:“你說什麼?”
簡小單的麵前宛如佇立著一座巨山,看著這一雙充滿暴戾的眼睛,表情一變,倔強地說道:“我說你在逃避麵對現實,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