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晨宇想著怪女人得加把勁,千萬不要浪費他的用心良苦啊。
一入酒窖,簡小單再一次意識到自己的窮酸味,人家酒窖都大的嚇死人,裏麵的酒更是擺放得讓她感到目眩口呆,其實她隻是想要簡單喝一個酒而已。
秦時延道:“你想要喝什麼品種?”
簡小單搜刮記憶,所能想象到最貴的酒,道:“拉菲,有沒有拉菲?”
“有。”
“我說正宗的,就是那個家族城堡裏特意釀製的,真正的拉菲。”
“這裏沒有不正宗的。”
簡小單莫名膝蓋中了一槍,好吧,她承認自己真的很窮酸啊。
秦時延道:“你想要喝什麼年份的?”
“我想要喝最不容易醉的。”簡小單幹澀的笑道:“就是度數較低的。”
秦時延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稀奇的要求,一般人喝酒都講究年份,“知道了。”
挑了一瓶剛剛入酒窖不久的新拉菲。
簡小單屁顛屁顛跟著秦時延回到了別墅裏,是具有歐式風情的壁爐旁邊,嗅著梨花香的木材燃燒氣息,火焰燃燒木柴的劈裏啪啦響聲在靜謐的夜中也顯得特別動聽。
秦時延拿著啟瓶器打開了紅酒塞,端了兩個高腳杯過來,紅酒在瓶子裏閃爍著歲月酒釀沉澱的光芒,有些妖冶。
簡小單與秦時延碰杯之後,發現夜色之中喝酒,紅酒不僅僅是妖冶,更是醉人了,不懂得高雅生活的她,沒有淺嚐而止,而是直接一口幹掉了。
秦時延道:“喝那麼急?”
“剛剛我有點渴。”簡小單嘴巴裏苦苦的,澀澀的,過了一會兒,舌頭有一絲甘甜,好像什麼情感的味道。
秦時延想要問的是下麵一句,“你不怕醉嗎?”
“放心,我千杯不醉。”簡小單說完又喝了三杯,動作是一氣嗬成,似乎想要像秦時延證明,她很會喝酒,是名副其實的千杯不醉。
秦時延一眼就洞穿簡小單是一個喝酒的外行。
第四杯的時候,簡小單站了起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伸手要去拿紅酒瓶,手卻錯過了,說明到達極限了。
秦時延趕忙站了起來,扶住了她,道:“將正宗拉菲當可樂喝的女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簡小單搖了搖頭,聲音拉長了,“什麼可樂啊,不就是葡萄釀的酒嗎?這怎麼能說是可樂呢?應該叫果汁。”
秦時延:“……”
簡小單抬頭一看,看到秦時延在她眼前晃了晃,秦時延的容貌出現了重影,“你怎麼變成兩個,三個了呢?這麼多個你,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秦時延好笑道:“你醉了?”
“我沒醉。”簡小單努力站直了身體,然後坐到椅子上去,道:“我還能喝,你要喝嗎?”
“我送你回去休息。”
“不,我想坐在這裏。”簡小單有些生氣甩開了秦時延的手,像一個撒嬌的孩子,迷糊的呢喃,道:“你也坐嘛,我經常看到你坐在這裏,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這裏,我陪你坐一坐。”
秦時延神情一僵,看著閉上眼的簡小單,微微垂著頭,濃密而纖長的睫毛微微翹著,閉著眼睛,也像半睜的眸子,俏皮、可愛,不注重保養的她,皮膚幹燥蛻著皮。
也正因為如此,她看上去分外的真實,真實的美麗。
跟那些穿著精致,打扮精致的美女不同。
黑暗之中,壁火閃爍,簡小單的美是從骨子裏滲透出來的,讓秦時延有一瞬間的迷茫,下意識的蹲在她的麵前,伸出了漂亮的手指,撫上了她的臉。
曾今隻要一笑,就能讓他感到癡狂的容貌,你不是簡鬱色,為什麼兩人會如此的相似?
在秦時延的指頭撫上簡小單有些幹燥的皮膚的時候,簡小單感受到外界冰冷的觸覺,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盯著他。
秦時延在她清亮的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忽然心裏頭說不出來怎麼滋味,好像很熟悉,又很陌生。
簡小單抬起手,握住了秦時延僵在空中的手。
與他不同,簡小單的手很溫暖,像她的人一樣,黑暗裏麵也散發著一種個人特色。
無疑,這種光明對秦時延來講,熟悉的像他曾今生活裏存在的陽光少女。
像曾經的她,重新坐在他的麵前,朦朧的燈光裏,秦時延好像也有一點迷醉,“鬱……”
正在此時,簡小單疲了神,直接倒了下去,腦袋埋在秦時延的頸脖處,“別活在回憶裏了,看著怪悲傷的。”
秦時延一僵。
她身上的幽香與紅酒的氣味相互融合,灼熱的呼吸噴在秦時延的頸窩處,那是一種被任何氣味都還要具有誘惑力。
秦時延下意識的摟住了簡小單,不勝酒力的簡小單第一次毫無防備的軟癱在他的懷中,似乎將他當成床了,下意識的在他身上摩擦了兩下,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