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延笑道:“我準許你喜歡我。”
越說越離譜了,簡小單抓狂的很想要掀桌,道:“開什麼玩笑,誰要喜歡你這樣惡劣的男人啊!”
“你。”
“你……你……”簡小單的舌頭功力沒有秦時延厲害,也正式見識了秦時延顛倒黑白的能力,幹脆懶得跟他爭辯,道:“我隻是做了一個噩夢,你少自作多情。”
“噩夢?什麼樣的夢,對你來說是噩夢?”
簡小單望著火花在壁爐中閃耀跳躍的活潑,道:“不知道該怎麼說,那種夢就像我被你抓來這裏,開啟了另一端前所未有的生活,令人感到不真實。”
“呆在我的身邊會讓你感到不真實,那在你生活裏,什麼是真實的?”
簡小單自嘲的笑了起來,道:“我能夠掌控的生活狀態。”現在看上去吃喝不愁,卻是一隻隨風飄搖的風箏。
風箏線被人拿在手裏,無論飛的多高,也脫離不了被拉扯的命運。
不像以前的她,像一隻鳥兒。
秦時延道:“你已經足夠自由了。”盡量給了簡小單最大限度的自由。
“在你眼裏,我這樣算自由嗎?那她呢?”簡小單看著秦時延,開始有了自己的計劃,那是一個可以開啟與掌握自己人生的計劃,按照盧助理說的計劃二做。
“她?”
簡小單笑了起來,道:“她,自由嗎?”想要打開秦時延記憶裏的那一扇門,關於簡鬱色的那些生活片段。
秦時延轉過頭去,看著簡小單臉上浮現的笑容,弧度貌似跟簡鬱色能夠完美的重疊起來,不同的是簡鬱色是短發,簡小單是長發。
“我不想要給她自由。”
這個答案,簡小單問道:“為什麼?”
秦時延陷入了某一種回憶,道:“有一種直覺告訴我,我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會失去她。”
“所以,你禁錮她?”
秦時延道:“曾今,我是一個很霸道的男人。”
“現在也依然霸道。”簡小單與秦時延的談話,寥寥幾句中,已經讓簡小單感受了凝重,試圖將這種沉重用輕鬆的話語來調劑一下。
秦時延也輕輕的笑了起來了,每一次與簡小單聊天的時候,隻要提及簡鬱色,兩個人幾乎都會不歡而吵。
第一次,秦時延可以與簡小單,分享著他與簡鬱色的點點滴滴,想要剖開秦時延的內心。
因為,她答應了盧助理的交易,讓秦時延放開簡鬱色,從而放開她簡小單。
“你在想什麼呢?”秦時延看簡小單出神的厲害,問道。
秦時延輕輕的笑了起來,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如果我是簡鬱色,你會想要對我說什麼?”
秦時延愣了一下,看著簡小單的臉,隨之與簡鬱色的臉重疊了起來,鮮血……從頭顱。
簡小單看出了秦時延的緊張,趕忙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輕柔的說道:“要是太痛苦了,那就不要想了。”
無法忘記簡鬱色,秦時延有了沉重的心理枷鎖,似乎在逃避著簡鬱色的死亡,在簡鬱色死之前,兩人之前發生過了什麼事情不歡而散。
這些都是盧助理告訴她的。
秦時延握住了簡小單的手,道:“……對不起。”
簡小單抬起手來,撫上秦時延的俊臉,溫柔的笑道:“沒有關係,都已經過去了。”
秦時延突然一下推開了簡小單,站了起來。簡小單一下觸不及防地被推在了地上,秦時延抓住她的肩膀,問道:“為什麼?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背叛我?”秦時延搖晃著簡小單的胳膊,問道:“為什麼?為什麼?”
簡小單吃驚地望著秦時延,忽然看到秦時延的瞳仁放大,神色黑暗,渾身散發一股黑暗的氣息,仿佛要將她給活活吞噬掉,膽怯道:“秦先生……”
秦時延陰鷙地俯視著簡小單,道:“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他的聲音與簡小單夢境裏的聲音不斷重合,讓簡小單腦袋一瞬間短路,身子任由秦時延搖晃著。
然後,簡小單抱緊秦時延的身體,道:“我是簡小單,我是簡小單,秦先生,請醒過來!你可以的。”
秦時延瞳孔一縮,低頭看到簡小單緊緊摟著他的腰身,肩膀上感覺到了濕潤,再看到她睡衣肩膀下的紅痕,道:“我……”
簡小單忽然感到很悲傷,感受到秦時延的身體鎮定了下來,放開了手,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提起那些事情的。”
秦時延抬手撫摸簡小單的眼睛,道:“你,哭了?”
“啊?”簡小單擦了擦眼睛,上麵都是透明液體,道:“怎麼……怎麼哭了呢?”
秦時延感受到她的身體正在發抖,一手將簡小單摟入懷中,又想到了什麼,迅速推開了簡小單,急促的離開了客廳。
“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