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富貴麵前,他成為了家族的罪人了,說他是癡心妄想的瘋子,跟秦時延鬥了那麼久,在這一刻才知道秦時延像瘋子一樣可怕。
盧助理為秦時延打開了車門。
“嘭”的一聲巨響,黑影從高樓落下,狠狠的重重地砸在了邁巴赫的車上——
將車砸出了一個窟窿,鮮血沿著車四周流了出來。
“哥——”顧北陽撲在了窗前,看見了顧靳東的屍體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秦時延的商務車上。
盧助理拉開了秦時延,麵色驚慌的喊道:“來人,來人,快點!報警!報警啊!”
車子上蓋已經凹下去了,車窗玻璃刹那被震碎,變成了一顆一顆細膩的玻璃渣子,彈著飛起來,擦傷了秦時延英俊的臉頰,一道血痕出現。
秦時延看到了顧靳東的屍體,沒有太大的衝擊,畢竟他的目的就是——逼死顧靳東!
原本以為還需要等長一段時間,再做一些功夫,今天的絕命一擊讓自尊心驕傲到不行的顧靳東受不了。
精神壓迫,與未來可以看得見的生活,看到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帝國,一步一步走向摧毀的道路,翻身太難,看不見希望才是真的絕望。
顧北陽用最快的速度從樓上衝了下來,頭顱破開,像暴力美學中的西瓜破裂,見到的血,鮮紅的血色,滲透了整輛車子。
他悲痛欲絕道:“哥——”
顧北陽捂住了嘴巴,麵色通紅,從起初的無真實感,到慢慢接受了從高樓跳下自殺的顧靳東,淒慘的痛覺的悲鳴道:“哥……哥……”
顧靳東就這樣死了,同時帶走了的是顧氏企業的輝煌。
有了閉路電視的證據做依托,顧靳東是抵抗不住現實壓力選擇自殺是毫無疑問的。
顧家更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迷恐慌中,知道隻要在C國,再無可能能夠東山再起。
顧北陽因為顧靳東的離去,變得一蹶不振。
顧家人在帝都成為人見人可踩的小醜,紛紛決定移民加拿大和美國,去謀求新的出路。
顧靳東的死,沒有一家報社敢報道,就算有也就是隻言片語,他的人生完完整整的詮釋了跌宕起伏這四個字。
浮華的上流社會裏,有許多規則,尤其是不能得罪的人,千萬別碰,很多人都知道他是被秦時延逼死的,但是誰又能奈秦時延如何?
許時聽到這個消息時,去探望秦時延,秦時延剛剛從警局錄完口供出來,道:“你出手太狠了。”
秦時延冷冷的說道:“我的狠是別人能夠看得見的,他的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那你說是我狠,還是他狠。”
許時發現秦時延平常是不出手,一旦出手,絕對不退縮,愛憎分明,出生高貴也手段陰狠,道:“現在呢?夏晚妍,顧靳東都被你處置了,人也得罪了一大堆,真的要好好保護她了。”
秦時延道:“知道我最遺憾的事情是什麼嗎?”
“是什麼?”
“等我知道簡小單是簡鬱色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很幸福,幸福的認為可以永遠這樣下去,然後犯了一個與五年前一樣的錯誤。”秦時延握住了簡鬱色的手。
許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繼續聽著。
秦時延道:“五年前,我自以為能夠事業與愛情都能抓牢,將她捆綁在身邊,最終失去了她。我花了四年的時間去追查那件事情,找到了她,確信了是她的時候,我以為隻要我讓步了,就能跟她一直一直這樣幸福的走下去,可是,我還是失去了她。”
“這不是你的錯。”許時是一個心眼亮的人。
秦時延道:“我早該這樣做了,如果在我查到了五年前的案子與顧靳東有關的時候,對付極端的人,隻能使用更極端的方式方法,就不會釀成今天這樣的後果。”親吻著簡鬱色的手背,流露出一個男人最深情的無奈。
許時說:“醫生說了,簡鬱色的身體狀況,各項機能都在標準之內,現在科技這麼發達,還有醫書上有很多例子,說不定哪一天,她就醒來了,奇跡就是這樣發生的。”
秦時延道:“我是一個不怎麼相信奇跡會發生的人,因為那太不合常理,無法控製了,可是我現在比誰都更希望期盼奇跡的發生。”
許時看得出來,秦時延對簡鬱色是真的愛,這些話題聊的挺感傷的,道:“會有的,為了小魚兒,為了你,她會醒來的。”
秦時延相信著,也隻能這樣相信著,隻有這樣相信著,才能堅持下去了。
許時還能說什麼安慰的話呢,再說什麼也會顯得空洞蒼白。
秦時延道:“佳瑩要生了吧?”
手機響了起來,許時掏出手機一看,看到陶佳瑩的那張臉,道:“老婆打電話來了,催著我回家呢。破滅了,我現在就相信了一句話,婚姻絕對是愛情的墳墓啊。”
秦時延笑道:“要是沒有婚姻,我怕你是死無葬身之地。”
許時點頭,道:“言之有理,老婆最近要生產了,情緒起起伏伏有點大,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