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醫生。"江可雯很客氣的道。
"不用謝我們,你還是謝周醫生吧,那台手術是他親自做的。"一名醫生笑著說。
此時,周睿已經回到病房,正見幾個醫生護士離開。
江可雯抬眼看來,眼裏已經多了幾分光彩。
周睿進病房後,也沒時間跟她囉嗦,直截了當的問:"知不知道高星宇是用什麼東西打傷你的?"
江可雯愣了下,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
"怎麼,記不起來了嗎?"周睿皺眉問。如果江可雯實在記不起來,就隻能先用金光嚐試了。
"你怎麼知道是他?他被抓起來了嗎?"提起那個人,江可雯眼裏也忍不住升起了怒意。
"沒有。證據不足,又把他放了。"周睿回答說:"所以你能否記起他用的凶器,是很關鍵的。"
江可雯一怔之後,然後仔細的回想了一番,才回答說:"當時我是背對著他的,隻感覺腦袋一疼,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不過我和他說話的時候,樓梯間裏麵有幾塊木頭扶手,應該是壞掉換下來的。如果他不是用手機砸的我,那就隻能是扶手了。"
周睿聽的眼睛一亮,果然是木頭製品嗎?
見他表情變化,江可雯忍不住問:"你們找到他砸我的東西了?"
"現在不好確定。"周睿回答說。
金光能把那塊木頭碎片恢複成什麼樣,他也不清楚,自然不敢輕易說出太有把握的話。
江可雯哦了一聲,看了周睿一眼,問:"你不好奇他為什麼打傷我嗎?"
"應該是追求不成,惱羞成怒吧。"周睿說。
江可雯臉上露出悲戚又失望的神情。道:"他當時說和我談生意,去了樓梯間之後就動手動腳,還說什麼要包我。後來被我打了一巴掌,要拿手機報警,才會這樣。我真的沒想到。當年的同學,竟然會這麼無恥又下流。"
初中時代,還是十三四歲的年紀。那個年齡,並沒有太多的紛爭和憂愁。
從江可雯的話來看,她對初中時代應該還是很懷念的。但高星宇的行為,給她好好上了一課。
懷念歸懷念,別忘了十幾年過去,人都是會變得。
"所以同學會真的沒什麼意義,那麼多年沒見,又不是很熟。你呀,就是吃了想做生意的虧。"周睿苦口婆心的道:"以後這樣的聚會,還是不要隨隨便便去了。遇到那種圖謀不軌的人,很容易出事。"
江可雯看著他,忽然問:"如果你老婆知道你這麼關心另一個女人會怎麼樣?"
周睿還在想著金光和木頭的事情,便隨口答道:"幫助同學而已,她不會介意的。"
"哦……"江可雯的聲音低落下去,隻是幫助同學而已,這話聽起來,為何會覺得那麼讓人難受呢。
周睿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思考一番後,還是決定先試試再說。不管能不能完成心中所願,起碼試過之後,也算有個交代了。
隻是病房裏不光有江可雯,還可能隨時有其他人進來,如果讓人看到他憑空讓一小塊木頭變成了扶手的樣子。怕是會嚇的魂都沒了。
"我去車裏拿個東西,有事喊按床頭的報警器。"周睿叮囑了兩句後,便快速離開病房。
看他急匆匆的樣子,過了會,江可雯才忍不住又歎出一口氣。
生不逢時。君不等我……
有時候,人心裏的那點執念一旦生出,很容易就像魔障一樣越來越重。
也許現在江可雯還隻是因為好感,覺得有些失落,但等時間長了,這樣的情緒就會產生質的變化,直到她徹底淪陷。
到了樓下,周睿鑽進自己的車裏,一手拿著道德天書,另一手則拿出那一小塊木頭碎片,然後在心裏默默想著。
他想的東西很簡單,無非就是讓這塊木頭碎片恢複成凶器的樣子。
至於道德天書是否能夠理解什麼是凶器,他也管不了了。
隨著周睿的思想,封麵上一團金光消散,手上的木頭碎片,則快速變化起來。
從拇指大小,幾秒鍾便長到胳膊長短。
而且,上麵還有不斷滴落的血跡,仿佛剛剛才從凶案現場拿回來一樣。
看到這東西,周睿大喜過望。連忙把提前準備好的袋子拿出來,將東西裝進去。然後他給陳金良打了個電話,告知找到了傷害江可雯的凶器。但到底能不能用來當關鍵證據,還需要警局那邊做個鑒定。
陳金良聽過後,便讓他先把東西拿來。同時又很好奇周睿在哪找到的凶器。
刑警隊當時可是快把整個酒店翻遍了,什麼凶器也沒找到。加上事後手術報告顯示,江可雯隻是骨裂,很可能是摔在台階上磕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