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氣息,順著黃豆苗鑽出的地方飄出,周睿聞的鼻子發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連保姆阿姨都看的驚訝不已,連忙上前詢問白塔觀在哪,她也想去燒個香什麼的。
"怎麼樣,於道長的法力是不是很厲害?我跟你說,還有更厲害的!當初也有人不相信於道長,差點就要拉他去公安局,結果於道長在平地中。讓三清神像升起,一舉震懾了那人。還有一些特別神奇的事情,一時半會也跟你說不完,回頭我帶你去白塔觀見識一下,你就知道我為什麼信了!"紀澤明信誓旦旦的道,一副已經完全著迷的樣子。
周睿的眉頭微皺,瞥了眼於道人的袖子,沒有吭聲。
他很不理解,嶽父為什麼會迷成這樣,就因為於道人表演過黃豆苗?
可這根本就是個戲法,別人看不到,他卻清楚看見於道人放黃豆的時候,手指很靈巧的從袖子裏換了一顆。如今種在花盆裏的,並不是從廚房拿的那顆。
正要去揭穿於道人作假,溫子健卻輕輕拉了他一下,道:"我有事和你說。"
能讓溫子健主動提醒的,必定不簡單。周睿沒有過多猶豫,和他走到一邊。
溫子健這才低聲道:"那黃豆裏藏了**香,你嶽父怕是聞過之後才會如此容易受到蠱惑。"
"你能解吧?"周睿問。
溫子健點點頭,道:"這種旁門左道。解起來容易。但他蠱惑的並非兩三人,救一人容易,救天下難。"
周睿眉頭緊皺,難怪紀澤明一個大學教授都這麼容易迷信,原來是被人下了藥。
看來這個於道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所謂集資修建水陸道場,也純粹是坑人的。估摸著他很有可能拿到錢之後,立刻捐款潛逃。
三個億的資金,足夠他一輩子在國外瀟灑生活了。
溫子健雖然懂得解**香的方法,但正如其所說,被於道人蠱惑的人太多了,分散各地。僅解救一兩個,根本影響不了大局。
周睿不是聖人,卻也不想看到這種騙子逍遙法外。
動用金光的話,或許有成功的可能,但他的金光剛剛用來幫溫子健恢複金錢劍了,哪還有多餘的。
這時候,紀澤明走過來道:"周睿,你也捐點香火錢吧,回頭我讓你媽和小芸也捐點。咱們一家四口都有份子,回頭那法力也會分給我們多點。"
"爸,我的錢都用來投資了,沒有多餘的。"周睿無奈的說。
於道人也走了過來,笑道:"錢不在多,有信則靈。十萬八萬可以,一萬八千也行。"
"對啊,你總不能連個幾萬塊都沒有吧,小芸不是說你前段時間剛買了兩輛車嗎。實在不行,賣出去一輛就是了。咱們就這幾口人,沒必要弄四輛車。"紀澤明又道。
周睿算是看出來了。紀澤明如今是被迷惑的快要失去理智,連賣車捐款都能想的出來。
"車不能賣,做生意用的著,捐款的事以後再說吧。"周睿道。
於道人微微露出愕然的神情,**香已經放了出來。按理說應該很好"溝通"啊,這家夥怎麼還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而紀澤明則臉色微沉,他拉於道人回家,就是覺得女婿最近發達了。回頭多捐點錢,對家裏有好處。
誰知道自己的麵子,周睿竟然一點也不給。
沉下臉來,紀澤明道:"周睿,就當我借你錢,以後還你都不行嗎?"
"爸,我真沒錢。再說了,既然道場是祈福天下,難道天下人都捐錢了嗎?還是說,隻有捐錢的才會受到護佑?"周睿勸說道。
"你這說的什麼話。"紀澤明臉色更難看,道:"人家不捐,那是不知道,也有人是因為自私。咱們家,能跟他們一樣嗎!我就問你一句,到底捐不捐?"
知道紀澤明是受了**香的蠱惑,周睿也不想把事情弄的太難堪,便道:"爸。我不是不捐,但這事還是等媽和小芸回來後再商量吧,您看怎麼樣?"
"有什麼好商量的,不就讓你捐個幾萬塊錢,瞧你這小家子氣。難怪前麵二十多年一事無成!果然上不了台麵!"紀澤明突然怒聲嗬斥道。
周睿被罵的心裏也是冒火,不由看向於道人。
那老頭仍然滿臉微笑,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香囊遞過來,道:"紀先生無需動怒,捐與不捐,全看個人福緣。不過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既然紀先生捐了錢,家人也應當受益。我這香囊是三清祖師開過光,曾受萬人供奉,今日有緣。便送給你,可安心養神,對身體有益。待日後想通了,可以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