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並不是一個喜歡管閑事的人,起碼他做不到看見誰臉上有黑氣,都主動去追查源頭。
但章文馨不一樣,她是章文霍的女兒,而章文霍的嶽父孫長雲,又或者堂哥章鴻鳴,都跟周睿有著密切的關係。
僅僅衝這兩個人,他也必須得管。
屋子裏的聲音並不是很大,隻隱約聽到笑聲。
周睿在四周轉悠一圈,將其中一個攝像頭用樹枝蒙上。然後順著水管輕鬆爬了上去。
趴在窗戶旁,他聽到裏麵那年輕男性的聲音:"有沒有用我不知道,你不是說得過幾天才能驗證嗎。不過你放心,隻要有用,好處少不了你的!北海天宮?行,沒問題,包在哥們身上,絕對讓你玩的痛痛快快!對了,我上次聽你說,那個什麼黑衣阿讚還有可以……嘿嘿,就是讓咱們男人更厲害的東西,是不是真的?"
雖然聽的前言不搭後語,但周睿還是判斷出來,裏麵那人應該就是製造黑氣源頭的人。
黑衣阿讚這個名詞,聽起來有點耳熟,但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聽過。
略一沉吟,周睿默默在心裏想了一番。
道德天書上的金光消失一團,別墅裏另外幾人,包括保姆在內,都立刻昏睡過去。起碼要八個小時以後才會蘇醒。
在此之前,哪怕地震了,他們也不會睜開眼睛。
隨後,周睿才推開窗戶,跳入房間裏。
他的動靜。讓裏麵坐在電腦椅前大笑的男生嚇了一跳,騰的跳起來,看到周睿後,立刻驚叫出聲:"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想幹什麼!"
周睿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在屋子裏掃視,很快就根據黑氣的指引,看到桌子上放置的一個小瓶子。
瓶子裏是黑乎乎的東西,有點像某種油脂,黑氣正是從上麵散出,聯係到章文馨身上。
周睿轉過頭來,看著那個已經拿起球棒準備自衛的男生。
這人看起來和章文馨差不多大,應該也隻有十七八歲。白白淨淨的,隻是臉上總帶著一股陰邪的味道,看著很是不正經。
在對方又一次質問的時候,周睿才開口道:"你剛才說的黑衣阿讚,是什麼?"
那男生愣了下,然後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之色,緊接著道:"什麼黑衣阿讚,不知道你在講什麼!不管你是誰,馬上從我家離開,否則我就報警了!"
周睿嗯了聲,從桌子上抓過一個鐵質的裝飾品。這東西很沉,應該是實心的。
一道金光消散,周睿頓覺手掌充滿了力量,那件普通拿錘子都很難砸壞的裝飾品。在他手中被輕鬆揉成一團,仿佛麵條般柔軟。
年輕男生看的臉都白了,這他媽是怪物嗎?
那東西可是純鐵,哪怕大力士來了,也不可能想怎麼捏怎麼捏。又不是麵團!
可在周睿手中,這就跟麵團差不多。
隨手把已經揉成圓球的廢鐵扔在地上,砸的地板砰一聲響,周睿凝望著那個年輕男生,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的話,你也許有機會驗證一下到底自己的骨頭硬,還是這東西硬。"
那個年輕男生嚇的渾身發抖,他平日在校園裏,也曾經作威作福過。
因為家裏有點錢,糾結了許多"誌同道合"的同學,屬於校霸一類的角色。
打過的架不在少數,也曾動用過鐵棍一類的凶器。但打別人,和看著別人把一塊堅硬的鐵揉來揉去,完全是兩種感受。
他完全不覺得,自己的骨頭會比鐵硬。
周睿能揉鐵塊,把他揉成廢物,估計會更加輕鬆。
咽了咽口水,那男生不得不解釋道:"黑衣阿讚……就是泰國的黑衣法師,專門給人製作陰牌或者做法事的。"
周睿眉頭微皺。忽然想起來,刑警隊的蔣國兵,老婆之所以出車禍好像就是因為戴了黑衣阿讚製作的佛牌?
把桌子上那瓶黑色油脂瓶拿起來,問:"這就是你買的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