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這一番論斷,無疑給他們下一步的追查,指明了方向。
但想要找出元凶是誰,談何容易啊。
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到底是何人非要將陳東成置於死地。
“如果刨除商業競爭,還有情殺的可能性,我實在是想不出到底是什麼樣的凶手。”林淵搖頭,很是無奈。
肖琳兒也是一籌莫展,她跟林淵針對這個問題探討了好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周浩微微一笑,“還會剛才那句話,回歸到案子本身,從這裏麵尋找答案。”
“陳東成開車回來,中途換了人開車。問題就出在這裏,既然沒有發現任何打鬥痕跡,那就說明不存在半路劫持的情況。”
“換句話說,是有人故意在半路上等著他開車過去。而這個人跟陳東成很熟,至少他不會懷疑對方要加害他。要不然,不可能放心的將車子交給對方駕駛。”
肖琳兒立即開口道:“那這麼說,隻能是陳東成身邊親近的人了。可我們調查過,他在建材廠裏麵,對待下屬工人還算可以,應該沒有什麼仇怨。”
“家裏方麵,沒有結婚,也就沒有子嗣。隻有一個不成器的弟弟,整天就知道泡夜店,沒有心思做工作。也不存在跟陳東成爭奪工廠控製權的問題,其他方麵,我真的是想不出來了。”
周浩緊跟著詢問道:“陳東成的弟弟叫什麼,你們可調查清楚了?他是真的不務正業,還是故弄玄虛?”
林淵隨後開口道:“陳東成的弟弟名叫陳冬秀,確實是個紈絝子弟沒錯。我們調查的很清楚,他哥陳東成一直想讓他進廠裏麵上班,可他死活不願意去。為了這件事,兄弟二人沒少爭吵,陳東成也沒少罵他,恨鐵不成鋼。”
周浩微微點頭,目前來看,跟陳東成最為親近的人,一個是他弟弟陳冬秀,另外一個就是交往兩年的女孩子。
根據案發現場推測,陳東成是後期被人轉移到駕駛座上去的。
可以試著想象一下,陳東成接上那人之後,便主動去了副駕駛位,或者去了後座。
在酒精作用下,很快熟睡過去,不省人事。
那人開車來到孝婦河邊上,將陳東成從車上拖下來,轉移到駕駛座上。
而後掛一檔,讓車怠速前行,緩緩衝進河道中,最後墜入河水之中。
這裏麵涉及到一個問題,轉移陳東成,需要一定的力氣。
那個女孩子,身體很纖細苗條,肯定沒這麼大的氣力。
即便勉強能拖動陳東成,勢必在拖動過程中,雙腳會跟地麵產生摩擦,出現輕微的擦傷。
可陳東成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勢,那就隻有一個說明。
作案的是名男子。
力氣大,可以將陳東成整個人抱起來,而後放入駕駛位,不成問題。
這樣分析來看,還是陳冬秀的嫌疑最大。
沉吟了一會兒後,周浩開口道:“雖然陳冬秀不學無術,不會跟陳東成因為爭奪工廠控製權,而去殺害對方。但換一個角度考慮呢,他會不會因為不滿陳東成的做法,而痛下殺手。”
“浩哥,這個想法很新穎,具體說一下看法,我們也分析看看。”
“嗯,剛才你們也說了,陳東成因為其弟弟不學無術而悲憤不已,兄弟二人曾爆發過衝突。由此可見,陳東成還在意這個弟弟,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