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坐到他的床的旁邊,他的小腦袋湊在她的身側,顧夏輕柔的語氣,讀著小熊維尼的故事,把書攤在膝蓋上。
“小熊維尼和跳跳虎的又新來了一個好朋友,他的名字叫黛比。”
“媽媽,你怎麼哭了?”
“沒有。”
“你就是哭了。媽媽。”
“才不是呢。”顧夏把眼角的淚水擦幹,她才不會因為那個幾年未見的人哭,她才不會,一定是因為切洋蔥的手沒洗幹淨,辣眼睛了,一定是這樣。
……
躲著不見,可能就沒有煩心事吧。
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懦弱呢?
大概是,我喜歡上你的時候。
從來,沒有認為,女孩喜歡男生的時候會變勇敢。
這是一個謬論。
春宴盯著衣櫥裏,白藍相間的水手服,在抽出別的衣服出門的時候,楞了楞,溫柔的手指順滑著從第一排最右邊滑翔過去,用衣服架啪啪把那件水手服擋過去,眼不見為淨。
抽出來的紀梵希的外套,連衣裙,放在床上,“你今天要穿這件衣服出門嗎?會不會冷啊?”
旁邊是她的高中同學的聲音,這幾天在永照實在太寂寞,所以把淩菲叫過來陪陪她。
不過,聽說,淩菲最近也忙得要死,就說吧,除了工作這個人都快無事可做了,春宴是不甘於寂寞,不甘於每天宅在家裏,其實出門逛街,也沒什麼意思,整個人一下子出於一種放空的狀態。
這下算徹徹底底的休息了。
腦袋都有點不轉,至於淩菲問的問題,春宴也沒聽見,不是故意沒聽見而是想別的事情,曾幾何時,在晉城,同樣大小的房間,同樣的早上,她從衣櫥裏拿出衣服,穿在身上,那時候鄭老師都在睡覺,她怕吵醒他,坐在另一側的沙發換衣服。
窸窸窣窣的,即使幾乎整天見麵,還是像感覺見不夠似的,看著他的側顏,睡顏能這麼一直看,看著看著就聽見鄭老師夢囈似的一聲,低沉的輕哼。
春宴就走過去,輕輕的,問,你怎麼啦,嗯?
坐著。他從被子裏探出一條手臂在沙發上拍了拍,半夢半醒之間,春宴也十分的搞不懂他,就坐在他睡的那側沙發上換,倒也不是他想睡沙發而是他和春宴歡愉的場所,不受任何限製,鄭老師的興致頗高,有一次就在飯桌上把春宴吃抹幹淨。
衣服還穿在一半,她的黑色蕾絲內衣剛剛套上,下身隻穿著條內褲,坐在那裏,春宴把腰扭了過去,手掌輕輕的沿著他俊顏的輪廓,慢慢向下滑,“怎麼了?嗯?沒睡好?”
鄭老師沉吟了一聲,手不自覺地從她的背後探過去,隔著蕾絲內衣慢慢摩挲,又毫無意外地掀開衣服的一角,將手伸進了衣服裏麵,春宴不住地嬌嗔了一下,“討厭,我要上班啦。”
他的大手在裏麵揉捏,手掌溫熱的,隻要他一動手,春宴就感覺到脊背上刷地一下,然後就呼呼的冒汗,春宴扭動著身子推脫著不要,鄭老師從後麵抱著了她的腰,頭抵在她的肩膀上,像個小孩子似的嚶嚀,“那,你早點回來。”